谢褚瑜道歉,“对不起,母亲。”
“你不要跟我说话,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白斑虎是真的生气了。
谢方衡叹息,他道,“我儿真是厉害,我们从未求你做什么,你倒好,偷偷去外面回来,先威胁起父母,是我们欠你的吗?”
谢褚瑜知道自己不该,方才的话有些狠了。
的确,一条命要是这么轻易的拿去交换,那父母真真是养了只白眼狼。
白眼狼还认祖归宗呢,他谢褚瑜认了什么?
白斑虎气得不想再看到儿子,让他滚。
谢方衡当和事老,“好了好了,他好不容易回来,至少是活着的,能活着就好,你跟一个儿子置什么气?”
谢褚瑜向母亲道歉,“对不起,孩儿不是有意的。”
“那就是无意了?”
“我……那是情急之下没经过脑子说的话。”
“那就是说我可以杀了她。”
“不可以。”谢褚瑜在这个问题上坚决反对,“无缘无故杀人,我们与那些奸邪之徒有何异?”
“你是在教你母亲做人吗?”
“孩儿不敢。”
“你不敢,你都威胁起自己的母亲来了,你不敢吗?”
白斑虎就是不答应把人留下来,她要为族人考虑,即便真的杀了儿子也在所不惜,她脑袋还没糊涂到了为了一己私欲而置全族人于不顾。
谢方衡想了想,他找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不杀她也可以,那就把人送去高塔,且当生死由命。”
谢褚瑜不情愿,他还想说服父母。
白斑虎心意已决,她道,“你若不想我撕碎了她,便听从你父亲的安排,我们一族不能受她所累。”
白絮这时候睁开眼,她道,“放心,我不想欠别人的情。”
谢方衡和白斑虎微愣,他们道,“你听得懂我们说话。”
白絮道,“谢家,月氏皇朝辅臣,同上官家,为王权左臂右膀。”
谢方衡注视着淡然自若的女子,白絮有伤在身,起不得,只好靠着树聚力凝神,她道,“我要去掌灯,你们阻不得。”
白斑虎道,“夫君,你看她眉心上佩戴着的东西,那里边是不是业火?”
谢方衡也注意到了,那是一颗宛如泪滴的珍珠,它悬挂在女子眉心上,那是业火没错,谢方衡不由自主倒退了一步,他道,“不可能。”
白斑虎疑惑,她道,“怎么了?”
谢褚瑜惊讶于父亲的反应,但没来得急多想,他示意白絮,让她快跑,他相信她能跑,他过后会去找她。
白絮会意,她道,“告辞。”倏然间,她起身飞入林中不见,那速度之快,快如闪电。
谢褚瑜咋舌,他不知道她还有这般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