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禹立马改口,“殿下真是男人中的男人,你威武雄壮,英姿勃发,不过,你信胥小姐吗?”
顾鸿峥回答,“我只信自己。”
“这么狠,那谢家女呢?”
“她不一样,她是我的。”
钟禹端着点心走到殿下附近身边坐下,“怎么说?”
顾鸿峥瞥一眼什么都不懂的人,一脸鄙夷,“说了你也不懂。”
钟禹不和主子计较,他说起要紧事,“殿下知道我在哪里带来谢家女吗?”
顾鸿峥放下书,适才想起问,“你不是去‘半步莲’买药吗?”
“对啊,谢家女也去‘半步莲’买药,她是不是受伤了,为什么要去那儿……”这话还没说完,旁边坐着的主子走了,一闪身不见,如一团火似的,冲出去就跑了。
他赶去瑶光院,想找师妹,问她为何去买药,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可看到七师叔和师妹在瑶光院的槐花树下谈事情,顾鸿峥转身回房间里,他偷偷听取七师叔和师妹的谈话。
谢岚颜道,“师父若告知真相,我何苦费尽心思去查?都说让你告知与我桃灵村之事,我知道前因后果了就不去查了。”
启恒捏着白胡须吹鼻子瞪眼:“你知道了能如何?”
谢岚颜死不悔改:“师父认为该如何?难道真相不该被人所知吗?那少年并非是自寻死路,我知道那女孩想放少年走,可最终他们谁都没有出来,两个人留在了那里,从此无人过问,就算此中有再多冤屈也无人伸张。”
“师父,明明可以改变,我们却因为畏惧于背后的人过于强大而放任不管,那样,是还要连累多少无辜性命?他们凭什么就活该被当成祭品?”
“我想做点什么,就如说书先生那般,他不停地翻开故事说起,这样很多人都听说那么一件事,因为得知而口耳相传,终于有人念起,有人在意,其实说书先生不过是希望有人能留意那未知的因果,想为白白送命的人雪了冤屈,而为何他能,我就不可以。”
“而且说书先生被杀害,至今官府未作出定断,我怀疑是夜白岑从中作梗。”
启恒敲打冥顽不灵的丫头,“你进山考核那天是不是见到夜白岑了?”
谢岚颜点头,“师父,他为什么可以在凌霄门来去自如?他居然可以进后山,还不被云台镜所照射,这说明什么?”
“你傻子吗,人家自由出入离恨天,凌霄门算什么?”
“也对,他这个人讳莫如深,早些年看起来没那么可怕,如今越来越深不可测。”
启恒不想说这些事,“明早你去天璇院,陪其他新人一起上课。”
“啊,为什么,我可以在瑶光院自己学习,师父你不相信我吗,我自学能力很强,很专心。”
“是吗,然后你偷空去买药拿来熬着当成点心喝?”
“额……”谢岚颜起身给师父捶捶背,她赶上去献殷勤,“师父啊,我想学习新剑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