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迅速离开当前的位置,伴随着“嘭!”的一声枪响,我与子弹擦肩而过。接着又听到“叮——”的声音,是角落的铝锅被碰响。没有丝毫犹豫,我拉起弓箭朝那个方向射去,“噗——”的声音,是衣服被射穿的动静。
“嘭!”“嘭!”“嘭!”“嘭!”“咔”“咔”平头的怒火好像要把整个地窖点燃,但他依旧不敢发出一丝声音,只是用枪来能狂怒。
还好我跑得快,四枚子弹都没打到目标。
很好,他的子弹已经消耗完了,而且他也中了我不少箭,只要像现在这样,让我再射中几次,他肯定会因为流血过多而死。我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冷静下来,随时准备着朝响声射箭。
然后就是长时间的安静。我努力收集空气里传播的细微声音,但平头大概也知道碰到头顶的东西会让他暴露位置,于是更小心翼翼,不碰到任何东西。
突然又有一声“叮——”,还是刚才那个位置,我朝那个方向射了一箭,意料之中的捕捉到到了弓箭射入肉体的声音。可这次,还没等我转移位置,面前的货架突然倾倒,把我压倒在地上。还不等我手忙脚乱爬起来,一只大手狠狠揪住我的衣服,把我从地上薅起来。
紧接着,重拳从各个方向砸向我,由于看不到动作,我根本不知道下一拳会从哪个地方捶下来,只能用胳膊死死护住头,脚下乱踢。可能不小心踢到平头什么地方,他吃痛,放松了手劲,但还是一把把我推到墙上。
我头重重撞到墙,顿时眼冒金星,一股暖意从后脑勺流出来。平头根本没打算让我活着离开这个菜窖,他狠狠地用脚踢我肚子。我蜷缩起来,背上、头上都承受着他的猛踹。
被他踹到我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同时我摸到藏在靴子里的匕首。对着踢向我的脚狠狠扎了上去。
“啊!”平头完全想不到我还有反击的能力,毫防备被我用匕首扎穿了小腿。他大叫一声,后退半步。
我用最后的力气,向门口爬去。我要去打开院子里的门,我要放丧尸进来,不能放任平头逍遥法外,为了姥姥和姥爷的安全,他必须死。
刚爬到菜窖门边,我正准备打开门,后腿被拉住,向后拖去。平头又把我拖到角落,用手掐住我的脖子,准备把我掐死。我又拿起匕首,朝他的脸狠狠划过去。
“啊——”他捂住脸,向后退两步。
我用尽所有的力气,爬起来,把菜窖门打开,向外跑。可跑到院子中间就摔了个狗吃屎,可我已经没有力气站起来了。
身后平头慢慢跟了上来,抓住我脚踝,像拖一条死狗一样拖到菜地。然后他抄起墙边的锄头,朝我走过来。
平头身上插了好几支箭,血把他的衣服都染红了,脸上一道伤痕把左脸一分为二,整张脸都是血。他用仅剩的右眼,恶狠狠盯着我。
我一动不动躺在地上,看着他一瘸一拐拖着锄头走过来,锄头拖在地上,刺耳的噪音,像是在为我的生命倒数。
他举起锄头,朝我的头锄了下来,第一下,锄头砸进距离我头不到5厘米的土里。他笑了起来,折磨猎物,这是他最喜欢的环节。平头蹲下来,看着我,轻飘飘地说:“等你死了,我把你的头插在你家的大门上,然后我把你姥姥姥爷也抓出来,把你们三个的头,穿成串。哈哈哈哈哈哈”
我望向他的眼神充满狠厉,我真希望眼睛里的怒火能把他烧穿,这个畜生。
平头大笑着站起来,把锄头扛在肩膀上,说:“这一下,我瞄准一点。”说完就挥舞起锄头,朝我的头砸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