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几日,谢临已经回了国子监上课,楚明轩一连半个月没见到他,登时上前嘘寒问暖,当然还有他最关心的那个问题,那日谢世子醉酒时提到楚姑娘的事情,他一直想问清楚的。
“世子,这些天去了哪儿?”楚明轩趁夫子转过身,偷偷问道。
“钓鱼去了。”谢临懒洋洋的答道。
“钓鱼?”
“嗯,”谢临嘴角衔着根草,“没劲儿,那鱼儿都不上钩,不好玩。”他说着便用手托着头懒懒的靠在桌案上,“好困啊,睡会儿,”一边说一边眯了眼。
楚明轩正要再说点什么,忽地听到一声大喝,“谢世子。”
谢临一个激灵坐直了身子。
夫子端着一把长戒尺走到他身边,重重地在桌案上敲了几下,“怎么听课的?”
谢临忙将嘴里的草吐出来,“夫子息怒、夫子息怒,学生这就好好听课。”
那夫子又道:“你说你,原先老夫见你日日勤学苦读,颇为欣慰,现下是怎么了?莫名失踪了半个月,怎地,又不想学了?”
谢临纠正道:“夫子,学生没有失踪,学生去观察那水中的游鱼去了。”
“观察水中的游鱼?”夫子皱着眉。
“正是,不是有句话叫水至清则无鱼,学生觉得好奇,便找了些河流水塘去观察了一番。”
夫子气得吹胡子瞪眼的,“结果呢?你观察出什么了?”
谢临摊摊手,“果真如此,清水里真的没有鱼。”
夫子正要骂他几句不务正业,突然从外面闯入许多锦衣卫,领头的正是裴茗烟,一行人直奔谢临而来,谢临慌忙躲到夫子身后。
裴茗烟向夫子作了揖,“宋夫子,本官奉朝廷之命捉拿谢世子,请宋夫子让开。”
宋夫子回头看了眼谢临,谢临摇摇头,可怜兮兮的道:“夫子,怎么会有锦衣卫来抓我?”
宋夫子又看向裴茗烟,他清了清喉咙,“裴指挥使,不知是因何事要捉拿谢世子?”
裴茗烟看了眼谢临,道:“宋夫子,此乃朝廷机密,不便在此透露。”
谢临叫出声来,“裴指挥使,青天白日的,您也不说是何原因便要捉我,我堂堂正正做人,清清白白做事,委实不知道为何会上了锦衣卫的缉捕名单,还望裴指挥使告知。”
宋夫子点点头,“谢世子说得有理。”
裴茗烟思忖片刻,对夫子说道:“宋夫子,方便的话,可否请您先遣散了众人,此事事关重大,不宜为众人知晓。”
宋夫子左右看看,众学子不待他说话,便纷纷退了出去。
谢临在心中叹了口气。
楚明轩见状,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谢临躲在宋夫子身后,悄悄对他做了个嘴型:“靖王。”楚明轩会意,退了出去。
待到众人都退下了,现场只剩下裴茗烟、谢临和夫子三人,裴茗烟才道:“谢世子,有人说看到你抢走了送去和亲的安阳公主,如今安阳公主下落不明,需要你回锦衣卫衙门协同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