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分礼貌地开口道:“凌国舅讲的内容甚是深奥,在下要抄写下来,回去细细琢磨,沈世子,在下来得匆忙,忘了带纸笔,可否借一套文房四宝给在下?”
叶挽晴见柳章跟自己借笔墨,毫不犹豫就答应了,当即让阿娆去书房取了一套过来。
没一会儿,阿娆将笔墨纸砚摊在了他面前,正要低头离开,却见柳章又道:“麻烦姑娘为在下磨一下墨。”
阿娆耐着性子,跪坐在一旁,取了些水,低头为他磨起了墨。
柳章用手撑着头,目光柔和地看着专心磨墨的阿娆,还不忘称赞道:“姑娘真是细心,磨的墨可真匀称。”
“柳大人怕不是来捣乱的吧!”柳章的到来让凌国舅和蔼的态度变差了不少,尤其他几番开口打断自己的授课,这让他笃定了柳章是来找茬的。
柳章脸上带着柔和的笑,赔礼道:“抱歉,凌国舅继续讲吧,柳某注意一些。”
凌国舅见他态度谦和,也不好开口发难,只好拿起书继续讲。
没一会儿,柳章站起来道:“沈世子,在下想借贵府茅厕方便一下,但是不熟悉侯府环境,可否让这位姑娘带领一下。”
叶挽晴微微皱起了眉,以前她见到的柳章都是严肃谨慎,没想到他事这么多,难道真是来砸场的?
可是砸这种场又有什么意义呢?
凌国舅板起了脸,询问道:“柳大人对本官的授课有什么指教可以直说!”
“没有没有,侯府的茶点太好吃了,下官纯粹是吃饱了撑的。”
柳章闲适地笑着,他看向跪坐在自己书案侧方的阿娆,道:“有劳姑娘带路了。”
阿娆扶着桌案站起了身,由于跪了许久,再加上百花软筋散的毒未解,她只觉双腿发麻,抬脚走了一步,竟一个趔趄朝前跌去。
柳章快步上前扶住了她的胳膊,让人跌进了自己怀里,他脸上笑意柔和,“姑娘没事吧?”
阿娆脸色有些难看,但在这样的场合也不好表现出不适,只好掩饰地拍了拍裙子上的褶皱,站直了身子,语气清冷道:“柳大人,请吧。”
“有劳了。”
柳章的举动被慕容堰看在了眼里,他疑惑地抚着下巴思索了起来。
凌国舅被打搅得顿时没了讲课的兴致,干脆布置起了留堂作业来,“好了,留堂作业已经布置了,请诸位公子回去认真思考作答,下堂课之前交上来。”
“那么,诸位对这堂课还有什么问题吗?”
只见慕容曜开口道:“本皇子听闻国舅对史学颇有研究,故而想要请教国舅爷一段历史。”
凌国舅看了看时间,由于柳章的打搅,他只讲了半堂课的玄学,于是耐着性子道:“殿下请讲。”
“是一段关于东夷的历史,《替父从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