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发现的及时,太太恙……”傅海连忙解释:“只是,那房间是毁了……”
韩江辰脸色铁青,她以为烧了以前有关的一切,就能磨清罪孽?
该死的女人,真是一刻也不能消停。
“以后,派人随时跟着她。”
他的心悬着,总觉得季青蓝现在就是一颗随时会爆炸的定时炸弹。
傅海应是。
韩江辰又想起下午的事,边走边问:“夏知雅是怎么回事?”
“白夫人说话过分了些……”
韩江辰明白了,夏知雅那德行,仗着与韩家有往来,没少在外面狐假虎威。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正厅,空气里浓烟的味道还没散尽。
端坐在沙发上的女人,一见到韩江辰立刻站了起来,举止带着忙乱与措。
“韩先生……”
“……宫夫人?”韩江辰冷哼一声,大步走进大厅:“有什么事竟让您亲自来了?”
“韩先生,今日来,打扰了。”
“宫夫人,您是长辈,叫我名字便好。”
慕容芹扯开牵强得体的笑:“听说蓝蓝回来了……多年不见,我想看看她……”
韩江辰冷笑:“这消息传得还挺快。”
他回头,对傅海说:“家宅里的事传到了外人耳里,这可是你的失职。”
“韩先生,你误会了。“慕容芹连忙解释:“我今天也是看到……”
“您刚才说了是听到的。”韩江辰讥笑着打断她:“是宫正耀看到的吧,他让你来的?宫夫人,你这诚心还真是别有用心!”
慕容芹面露难堪。
韩江辰陡然沉了脸色:“我这里没有宫夫人的蓝蓝,只有我韩家的简简……”
他说着,生生咽住。
简简……
是他给她取的小名。
他希望她这一辈子都简简单单,忧虑。
如今叫起来,多少有点讽刺,还会刺痛人心。
慕容芹脸色白了又白,这是她第一次上门,没想到会被拒绝的这么彻底,连面都没见到。
“傅海,送客。”韩江辰下逐客令,转身上楼,眼角余光却扫到一道身影。
他抬眸,二楼玄关处的绿植,晃动着,欲盖弥彰。
“韩先生……”
慕容芹还想说什么。
韩江辰径直上了二楼。
季青蓝靠在暗处,浑身疼得仿佛被人鞭打了一般,脸色近乎于透明,眼睛却红的能滴出血来,连呼吸都像被烙红的刀。
身体每一处,痛得片甲不留。
这应该是她第二次想见她,每一次,都是因为宫正耀。
胸腔忍着剧烈的悲凉,她突而笑了,笑得颤抖,这个时候只有笑,若哭出半分都是对自己的耻辱。
她挺直背脊,脚步却有些虚浮,走出暗处。
韩江辰却在转角处看着她。
“想见?不敢见?”
季青蓝没说话,冷着脸越过他。
“为什么烧了与过去有关的东西?”韩江辰拦住她,低垂着眸看她,不辩喜怒。
季青蓝冷笑了一下,拋眼看他,未置一词,却让韩江辰莫名的火大。
“季青蓝……”
下一刻,女人晕倒在了他的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