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怒吼,直接把夏蝉吼懵了。
这哪里跟哪里?
可夏蝉也不分辨,由着他发泄心里的不如意。人生低谷之时,与他争辩并非是件明志的事情。
待南宫云义吼完了,发泄一通后,夏蝉才缓缓开口道,“宸王误会,我不过是想他了,想亲自等他。宸王可曾婚娶,可有王妃,可知道民间妻子等待外出的丈夫的心情?民女此时对宣王便是如此。”
这下子轮到了南宫云义愣在当场。他还是头一回见到如此口无遮拦的女子。把她对一个男子喜爱竟然好不遮掩的对别的男人说出口。
说她不要脸吧,可她面色沉静,并无轻浮之意。听起来竟还有几分深情在。
也就只有夏蝉知道,她此时脸红心跳,有些羞愧。只是面上极力忍耐着情绪,不叫南宫云义发现。
她也是头一回对着不相干的人,说出她对喜欢之人的爱慕之意。若是对南宫禅说,她是张口就来,说的心安理得。可对南宫云义说她想南宫禅了,她还是十分的害羞。
说出这些话,也不过是防止南宫云义对她打什么坏主意,叫南宫云义知道,她心里只有南宫禅一个人。
同时也对南宫云义解释了,她为何不愿跟他在客栈等南宫禅,而是宁愿去城门下等候。
即使是城门下的冷风,也吹不散她对南宫禅的想念。
“好好好。你们都是有情人,本王独自一人去快活去。”
南宫云义说的是气话。他哪里有地方去快活去。
夏蝉也心知肚明,以他现在的情况,找个地方痛哭一场还差不多,只是不去揭穿他罢了。
“民女在此谢宸王,是宸王好心愿意送民女出宫找宣王,不然民女此时还一个人在宫里和无头苍蝇一样不知所措。”
“哼~”之前还一副不情愿跟他出宫的模样,如今倒是乖觉来谢他。南宫云义自然也不会信夏蝉是真心感激他。“客套话就算了。你若是真觉得本王有恩于你,干脆直接报恩。”
叫她报恩?
夏蝉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南宫云义。他怎么这么大的脸!
是他去皇后面前非要带走她出宫的,又不是她请求他带她出宫,怎么就欠了他一个恩情了!
虽然说留在皇宫里,也不知道在皇后那边的后果如何。可她到底也没觉得跟着南宫云义出宫就是件好事。
总之,夏蝉并不觉得是她欠了他的,不过是审时度势顺其自然罢了。
可到了他口中,竟变成她欠了他的。
之前对他有所改观的看法,这会儿又回到了刚在羊肉汤店里对他的坏印象了。
还真是个自视甚高的人,为人处事太过想当然。
不过人家的身份毕竟摆在那里,即使不是皇帝的亲儿子,无论是皇帝养子的身份还是皇帝侄子的身份,都能一句话定了夏蝉的生死。夏蝉还是不会去得罪他。
夏蝉觉得她用尽了她的好脾气,耐着性子尽量平静的问南宫云义,“宸王是希望民女如何报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