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云义这么一说,夏蝉所有抱怨的话又全都咽了回去。
看在他现在这么可怜的份上,她就不再去打击他了。
怪不得这辆马车不是之前进宫时乘坐的他的那辆。这辆马车内的装饰和用才都没有宸王先前进宫用的那辆好,原来是借来的车。
不过如今还有人愿意借车给他用,说明宸王的处境还不算差。这么一想,夏蝉对宸王的同情心倒是少了许多。
夏蝉也并非是同情心泛滥,宸王的变故也是和南宫禅有关,而且宸王和南宫禅一样都是无辜的。若是宸王早就知道事情的真相,或者说宸王从中作梗,夏蝉也都不会对他好脸色。
可明显,宸王今日受到的打击是众人有目共睹。
从他的颓废和心伤来看,他肯定是之前也不曾知道过真相,才会一时难以接受事实。
既然是无辜的人,看他从云端跌落,也难免让人唏嘘,带上几分同情的目光。
夏蝉托着腮,并不想去安慰南宫云义。
他是个男人,更是个和她毫不相干的男人。夏蝉可不愿意太过圣母心,叫南宫云义误会了去。
见夏蝉不理睬他,南宫云义自嘲的一笑,闭上眼睛学着夏蝉也依靠在马车璧上。
“连你如今也看不起本王,心里肯定对本王很是不屑吧。”
夏蝉叹息,睁开眼睛,有气无力的对南宫云义道,“宸王妄自菲薄,民女心里可没有这个想法。民女现在想不到别的,就想着能早点出宫找到宣王,也免得民女一个人流落在长乐城的街头。”
“你要去找他?”
“嗯。”
夏蝉并不隐瞒她跟着他出宫,只是为了想去找南宫禅。只是她担忧,宸王从皇后那里要带走她,是有他什么目的,他不会轻易的放她离开去找南宫禅。
可夏蝉也觉得,但看宸王,似乎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或许是她想太多了。
就在夏蝉有些忐忑的时候,南宫云义开口道,“他出宫办事,你未必能寻得到他,不如这样。反正我出宫后也是落脚在客栈,你可以跟着我先住进客栈,我派个人守在城门处,等他入城后告诉他你在客栈就是。”
这个法子好是好,只是夏蝉担忧,宸王未必就会如他所言,帮她等候南宫禅。
夏蝉不会轻易信他,便回绝道,“还是不劳宸王了。宸王大概有不少事情要处理,宣王那里,民女还是亲自去寻他。”
没想到夏蝉会直接拒绝了他。南宫云义今日是一而再的失意,对于夏蝉这一点的拒绝,他也不甚在意,只是心里有些不爽快。
他质问道,“你难道知道他去了哪里?知道该去哪里寻他?”
自然是不知道的。可夏蝉更担忧,跟着宸王未必是件好事。
“他若是真的出城了,我想我大概知道他会从哪个城门进来,我可以在城门下等着他。”
见此,南宫云义原本压抑的情绪顿时爆发出来。
他怒吼夏蝉道,“本王在你看来就这般叫你嫌弃!宁愿守在阴冷的城门下,也不愿跟着本王去客栈等他!他到底是哪里好!就因为他才是皇帝的亲生儿子,本王是个逆臣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