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寄托在他身上,难道是要他像他一样谋反吗?
南宫云义抬头,内心的讥笑和无奈,丝毫不掩饰的显露在脸上。
对于皇上,他过去当做父皇的人,他还带着几分小心。可对于南宫彦,曾以为是忠心辅佐他的皇叔,他从未有过任何的遮掩。
就像现在,南宫云义直言讽刺道,“你成了宣国的罪人,莫非是想要我和你一样,被千夫所不齿吗!”
今日的南宫彦却没有往常对他的温和细语。
南宫彦暴怒道,“罪人!本王只是对不起他南宫信,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宣国的事!再说了,都是南宫家的人,凭什么皇位只能由他南宫信一脉才能享用。我南宫彦虽然没有得到先帝的青睐,与那个位子无缘,可我的儿子未必比他南宫信的儿子差,我的儿子也是南宫家的子孙,一样可以成为至高无上的人。”
南宫云义冷冷的盯着他。在这之前,南宫云义一直以为,他是为了他着想,想扶持他登上皇位。
可今日一切都变了,他从头至尾都是带着对皇帝的不服气,他想要的不是为了他铺路,而是他自个想要那个位子。他得不到了,才想用尽了法子帮他得到那个位子。
南宫彦自己臆想疯癫了一阵,见南宫云义面容冷峻,他还不想把亲儿子也推开,他还需要利用这个儿子。
想到这里南宫彦这才缓和情绪,刻意放低了声音,“你是我的儿子,以后你要喊我父王。虽然你的身份被拆穿,可南宫信只是把你贬为凌王,亲王之位还在,咱们父子俩将来还能东山再起。”
南宫云义心里愤怒,他这是还没有死心,还在奢望着那个位子。
虽然南宫云义也想要得到那个皇位,可在南宫云义看来,南宫彦的想法才是天方夜谭。
一个被皇帝缉拿贬为贱民的人,保全自身尚且难,还敢奢望着不可能的事情。
如今他不再是皇帝的儿子,不再是宸王,想要那个位子,除非是起兵造反,不过他从未想过。
南宫云义也劝南宫彦不要再奢望,“你若是想走,我可以放你走,今日就当是我没有抓到你,被你逃了。你走后,今日我们父子从此不再见面,我会恳请皇上饶恕母妃一命,将她接来与我团聚。”
“那为父呢?你难道就不想父亲也与你团聚在一起?”
“你走吧。”
南宫云义已经向皇上举报了南宫彦的踪迹,他放南宫彦走,只是在见到南宫彦后的心软。
南宫彦不可置信,他亲手照养了十多年的亲生儿子,在危难关头,竟对他如此冷漠。
南宫彦也冷下了见到儿子的激动,同样带着冰冷的声音问道,“你当真不愿帮助父亲?”
“父亲想要什么?”南宫云义反问道。
他知道,和他亲口说出来是两回事。南宫云义想亲耳听到南宫彦的回答。
“自然是皇位。”
南宫彦的回答不出南宫云义所料,南宫云义无力的闭上眼。
若是之前,他们身份还没有被拆穿的时候,或者说南宫彦没有对皇帝留下书信坦白,或许他们父子俩先相认,倒是可以密谋那个位子。
可如今,一切都迟了。
除了让他远走高飞,没有别的办法可以保全他们一家所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