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了?”
南宫云义见夏蝉瘫软在妇人的手下,连站立都不稳,以为是南宫彦对夏蝉用了药。
南宫彦示意,那妇人回道,“没死,应该是病了。”
南宫彦也道,“我没让人对她做什么,还给了她吃喝,不过她今日也是命该如此。”
夏蝉是夏铭的女儿,南宫云义是知道了。当年是他年幼无知,刚接手户部便因为听信谗言导致户部亏空,还被查了出来,不得己才让时任户部侍郎的夏铭背锅,连累了夏铭被抄家,一家子都被流放去了边关。
就连夏铭一家被流放去的是绵山,南宫云义都记得一清二楚,毕竟那个地方还是时任凌王的南宫彦的主意,说绵山是他的封地,对夏铭好把控一些。
索性夏铭是个书呆子,对于南宫彦拿他一双女儿作为威胁并不敢反抗,乖乖的替他背了这个黑锅,去了绵山。
夏蝉作为夏铭的女儿,罪臣之女,被南宫禅买下带回长乐城也说得过去。夏蝉自称民女,看来南宫禅在她身上花费了不少心思。
以平民身份回到长乐城,夏蝉应该不会是来报复他的吧。
南宫云义觉得夏蝉不像是回来报仇的,他今日和夏蝉在一个茶棚里喝茶等南宫禅,从夏蝉身上的感受到的感觉便是善良单纯容易接近,并不像是包藏祸心之人。
“你要如何处置她?”
心里已经认定南宫彦是他的父亲,可嘴上却喊不出口。
南宫彦也不急于一时叫他改口,轻叹一声道,“为了你,她留不得。”
他已经落得如此地步,还在为他思量,南宫云义的心里有些复杂。可他并不想杀了夏蝉,也许是出于和之前一样的感同身受的同情心。
“只有这个法子吗?能不能把她一起带走?”
南宫云义是希望南宫彦离开长乐城的时候,把夏蝉一起带走。
可南宫彦气恼道,“你怎么还是这么没志气!你看看他南宫禅,向来说一不二,你呢!心无大志畏首畏尾的,何时才能成就大业!她若不死,留下来只会是个后患,即使夏铭的事情无人追查,可南宫禅在她身上花的心思,你以为南宫禅会无视她的失踪,不去派人寻找?我若带走她,岂不是更加容易暴露我自己的行踪!再说了,这个丫头,看起来单纯无害,可你知道你母亲在封地想要杀了她,却被她逃了去。你觉得这样一个心思活泛的丫头,她会安分守己!”
末了,南宫彦呼出一口气,撂下最后一句话,“她必须得死。”
夏蝉虽然病得浑浑噩噩,身上无半点力气的被人扔在地上,可闭上眼睛躺在地上的她还是将南宫彦和南宫云义的话听得个清清楚楚。
原来爹爹是无辜的,都是南宫彦和南宫云义的陷害。
时至今日,他们不仅没有悔改之意,竟还想杀了她灭口。
夏蝉紧闭着眼睛不敢睁开,就怕他们意识到她还醒着会早早的杀了她。
连南宫云义都以为夏蝉病得意识全无,便口无择言道,“我派人去杀了夏铭就是,只要夏铭一死,这个秘密便不会有人再知道,夏家的其他人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他看在昏睡在地上的夏蝉,身形单薄,软弱无力的躺在地上,脸颊因高烧而变得通红,不用摸,单是看上去便知道她的脸颊现在肯定是滚烫滚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