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门外跑来一群半大的娃,跪倒在门外,一个体形又胖又高的学子喊道:“师尊,悦滋钰并不是打人,而是自保!是王柄承带了一群人到以礼院生事。”
“你们又是什么东西?”妇人气得冲过来,抬脚就要踢说话的胖大个。
悦瑶眼明手快,抢一步上前,往妇人脚上一踢。那妇人失去重心,直直往后摔了个硬板,头上繁重的饰物,硬是将青石板生生被她砸出一道裂缝。
小丫鬟惨白着脸上来扶,那妇人又窘又怒,将那一腔无处宣泄的怒气,尽数撒到了丫鬟身上。又拧又骂不说,还口吐芬芳。
众位师尊看不下去了,出声制止,那妇人才闭上了嘴。
“门外的学子,所言属实?”文大儒沉声问到。
门外众学子齐声回话后,王柄承慌了,辩解道:“胡、胡说!你们当时又不在场,你们这是、这是诬陷!”
悦瑶这才注意到,门外跪着的胖大个,不就是小于村的吗?在蒙学时,隔三岔五就上门告状,不是被悦滋灵吓了,就是被悦滋钰打了。再看他身后众人,竟都是小于村村人之子。
“我们当时是不在场,可是他们在吧!”胖大个起身,将人群中的两人拉了起来。
只见那二人脸上也带伤,不过比起王柄承,就是小屋见大屋。二人目光闪躲,大气都不敢出,胖大个扬手就是一拳揍得其中一人哎哟大叫。
“是、是、是!是王柄承叫我们去以礼院将悦滋钰架到县学后门的,还说使银钱买了地痞在门外等着,收拾悦滋钰。”
一人开了口,另一人也附和起来,你一句,我一句,就将当日之事,说了个明白。虽然二人极言,他们都是受了王柄承指使。说到最后,还将参与的其他人,一一报了出来,只道:“若是不信我,可将他们喊来问话。”
扑通一声,王柄承跪倒在地,对着众位师尊直磕头,还用那透了风的口齿直呼知错了。
原本事情还原,悦瑶以为王家也无论可说,不会再闹。谁想,那王夫人意直指她道:“那又如何?孩童间打打闹闹很是正常,可悦滋钰确是下了死手,这是想要害我儿性命!”
“我哥要真想取他性命,他还能活着?”小灵儿怒气冲冲,昴头回怼。
“还真是妖妇所教,出不了好东西!”
悦瑶冷笑道:“王夫人,这边临县中,当面这般道我妖妇的人,可都没有过好下场。”
她这么一说,王柄承的父亲脸色瞬变,悦氏说得不错,且看薛家!这悦氏略施小计,就让好好一个薛家,家破人亡。再看庄户老爷们,赔了夫人又折兵!如今哪家不是叫苦连天!
一把就将自家女人拉了回去,低吼了句闭嘴!妇人不敢再多言,乖乖的闭上了嘴。
而王老爷却是起身道:“按他们所说,十几人打一人,为何他身上一点伤都没有,反倒是我儿伤得不轻。莫不是你们颠倒黑白?”
“怎么?我哥凭本事没受伤,还不对了?自己没本事,怪别人能耐,几十岁的人了,也不怕被别人当笑话听了去。”悦滋灵冷笑。
众位师尊听得直捂嘴咳嗽,只有文大儒,哈哈大笑不说,还直夸悦滋灵直爽,颇有女中豪杰的意味。
哪知悦滋灵,俏脸一红,吐着舌头道:“哪有这样夸自家闺女的?义父直不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