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四周,除了她的回声,哪有半个人影?
“好!有本事你就眼睁睁看着我死喽,也别出来!谁出来,谁是乌龟王八犊子!”扬起手中鞭子,往马屁股一抽。
大马嘶鸣,扬蹄而去!
悦瑶上辈子可以说是什么都会,野外求生技能、简单药理、商场厮杀。硬生生将一个小女人,活成了女汉子。
然而,骑马,是她无人知晓的恐惧。这都拜收养她的那个男人,身边无数的女人所赐。她们都将她视作眼中丁、肉中刺。
看着奔走的大马,悦瑶心底的恐惧如同一只手,紧紧的捏着她的心脏,稍一用力,她的心脏就会骤停。
凹凸不平泥泞中,眼前景像快速变换,马车失去平衡,她想做点什么,可身体亦如上辈子,无法动弹。
曾经那个被她叫做叔叔的男人,足足让她等了半日,才出现将她从马背上救下。今日只怕,命不久矣。
就在悦瑶放弃的瞬间,一只冰凉的手,从她手里拿走了缰绳。而自己最后看到的,却是那张让她日思夜想的面庞。
再次醒来,悦瑶所见是自家的床,房间壁炉里,柴火烧得噼啪作响。看样子,自己还活着。是他救下她的吗?
疑惑起身,见着房门打开,南宫越端着矮桌进来。虽然他依旧长发凌乱遮去容颜,身形异常消瘦,可悦瑶依然能一眼就认出他来。
“南宫越。”
“即然害怕马匹,为何还要买马车?”
听到熟悉的声音,悦瑶笑了,是啊,为什么呢?大概是因为笃定,自己危难之际,他不会放任不管吧!
“孩子们呢?”
悦瑶欲起身,却被冰凉的大手按下。“我送去李婶家了。晚点我再去接回来。”
矮桌放在她的腿上,其间放着两个小菜和一碗白米饭。她不时看向身旁的男人,身上衣衫还是她买的那件,虽然已经脏如乞丐,好在身上没味。
可他做的饭嘛!一言难尽!
“虽然没你做的好吃,可也不算无法下咽吧!”南宫越语气里尽是不满。
这词用得恰到好处!悦瑶将鼻子一捏,低吼:“快去洗洗,你这几天都干嘛了?脏成这样!跟个无家可归的小狗似的!”
南宫越皱眉,拉起胸膛衣襟闻了闻,没有异味啊?这几日他不曾离开半步,日夜守着她,无暇顾忌自己,还被她嫌弃成这样?
可笑明明威震天下的男人,此刻竟成了这小女人嘴里的小狗!若换了别人,只怕此刻已经命丧黄泉。
撵走了南宫越,悦瑶从床上起身,他做的吃食,还是算了吧!上次吃了他做的,他们母子三人,吐得死去活来的景象还历历在目。
两个小家伙不在?时机难得呢!
打定主意,便趁着南宫越洗澡的空档,悦瑶下厨随意做了几个小菜,又把买来打算送给村长的酒,放到桌上。
端坐于桌前,听着隔壁水声停止,忙喊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