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沉摇摇头,平静道:“只是正常的胎动。”
这孩子平常安静过头,春沉好几次担心会不会有问题,可产检结果一切正常,今天倒是格外活泼。
温竹深扶着她在椅子上坐下,他手足措地握住她的手,不知该如何负担春沉的辛苦,关切道:“还难受吗?胎动会痛吗?”
春沉摇头,温竹深半蹲下,他抚摸着隆起的小腹,眉眼温和,“宝宝,不要捉弄妈妈。”
腹中胎儿这时又动了一下,温竹深感受到后张大嘴巴,欢喜惊讶皆有,他激动得像个孩子,“春沉,她听得懂我说话吗?她在回应我吗?”
春沉心情复杂,“也许吧。”
看春沉愿意回答他,温竹深想多说几句话,“我买了一些衣服和玩具,我不懂挑,你要不要看看?”
“她才五个月。”
意思是还用不上这些东西。
温竹深不死心,他快步到车上拿出那些东西,一件件如数家珍摆在春沉面前。
“这个颜色你喜欢吗?我看你有条裙子是这个颜色。还有这个玩具,还不知道是男孩女孩,就买这种男女都能玩的。”
春沉看着一件件衣服玩具,眼底像沉了一潭死水,平静波。
“我听林姨说起曾经,说起来,你和你母亲也是当年温裕满策划里的受害者。温竹深,我同情你的过去,但不影响我恨你。”
温竹深去拿玩具小熊的手停在半空。
“我会是你的妻子,你孩子的母亲,但你伤害过我的事实法抹除,我法爱你,和你见面令我痛苦。”
春沉望着他的眼睛,“一见到你,我就会想起夏然,我如今这副身躯,没有力气去恨也没有力气去爱。你若有心弥补,就让我安静地生活,尽量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温竹深再没说话,他强撑着不让自己崩溃,将一件件东西收回袋中。
“春沉,我做过一个梦,梦见我回到五年前那个夜晚,把你从温丞手里救下来,我拉着你拼命跑。”
那个梦那样真实,他什么也顾不上,只记得要把春沉从车上带走,在梦里一直跑一直跑,他很自私,想跑到一个只有彼此存在的地方。
他眼中满是希冀,“如果时光倒流,我们之间没有仇恨,有没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你会愿意爱我?”
春沉的回答是沉默。
他早该知道的,温竹深半跪在她面前,像一个虔诚的信徒,在她额上印下一个吻。
“我答应你,不会出现在你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