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你神志不清的时候天天念叨的‘柔儿’是谁家的姑娘?”
“你怎么跟楚兴一样八卦了。”
“好奇嘛。”
秋泽笑:“再说了,你现在跟我混,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嘛。我实在想不通,你怀远这么优秀的一个人,你爹还是沐州有头有脸的人物,什么样的姑娘能把你迷成这样。”
见江怀远没说话,秋泽又问:“你们成亲了吗?”
“没有。”
见江怀远实在不想说,秋泽也没再多问:“那我先睡会儿了。”
…………
“韩司命,请你解释一下,为什么青云观三十余具尸体会是你们城卫司的人!”
文州城城卫司衙门的大堂里,杜少忧和韩越对面而坐,目光森然地凝视着对方。
韩越端起茶杯不看杜少忧,轻声道:“哦,这样呀,城主府主管王清勾结匪徒意图里应外合强抢赈粮,事情败露后逃窜出城,本官派人探听到王清等一众匪徒藏匿在青云观,便命人追击,之后的事情你也看到了。”
“城主府主管王清勾结外匪,这个案子是什么时候定义的?我记得我堪刑司抵达文州城之际,王清王大人也在其中对吧?”
韩越面皮微微一动:“这本官就不知道了。”
“是谁让你追击王清的!”
“自然是城主府。”
被杜少忧冷言冷语这么对待,韩越纵然心中有鬼,还是气往上冲,语气也跟着冷起来。
杜少忧冷笑一声:“城主府让你追击王清,可有手令?”
韩越握着茶杯的手猛地攥紧。
韩越哪来的手令,他派人去青云观是奔着程昀亲兵去的,这种事情私下说上一句就完事了,怎么可能会用手令这种落人把柄的事情。
“韩大人,此事事关重大,你若此时坦白交代,在下自可为你向上面求情,可你若是执迷不悟……”
杜少忧语气一缓,同时示意旁边负责记录的书记官停笔,这才继续道:“我堪刑司有上达天听的能力,三十多名军士惨死郊外,如此重大事件,我必定要上报堪刑府,待到堪刑府下来人排查此事,定会严查严办。你现在交代,我了解了事情真相,也可为你说上几句好话,上报时再缩小一点影响,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韩越抿着唇,沉默许久:“此事原委,本官所述并作假;王清叛逃一事乃是司掌印大人亲口所述,因此手令是没有的,至于本官派人前去青云观,全是本官下的口令。”
“韩大人,你可想清楚了,你真的要蹚这滩浑水吗?”
韩越心中发苦,不是他要蹚浑水,而是他早就在这浑水里,出不来了。
“杜司命这话我怎么没听懂呢。”
韩越心里有苦,可嘴上还得装着糊涂,既然选了边站,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了。
杜少忧的脸色渐渐沉下来,对书记官打个手势,示意他继续记:“韩司命,你说王清勾结匪徒,请问,是谁定案的?当时我堪刑司已经抵达温州城,为什么不转交我堪刑司处理,而擅自结案。”
“本官不清楚,这事不归本官管,这事杜司命应该去城主府问。”
“城主府本官自然会去。你说青云观中躲藏着王清和一众匪徒,那么我问你,为什么青云观三十余具尸体尽是你城卫司的人,而不见半具匪徒的尸首?该不会是你城卫司能到三十多条人命都解决不了一个匪徒吧?”
韩越默然,他自己心里也纳了闷,自己大几十号人,竟然拿不下几个区区江湖人,连一个人都没有留下,这种问题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你既然说青云观所部是你亲自派去,为什么那些人全部没有穿军衣官服?手中所持武器也与城卫司登记武器并不相符?这种种问题,你有何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