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们这批货物可以直接放行,不出幺蛾子,白曲就自认自己吃亏,不再追究,但这一次他们还整幺蛾子,那她也只好卑鄙一回,来而不往非礼也。
“这,这怎么可能?”,管事吃惊道,脸色甚是难看。
“对呀,这怎么可能?明明是一箱血人参,你却给我换了一箱胡萝卜,这可是你们自己亲自检验盖印过的,难道还有假?”,钱夕夕一副得理不饶人的表情,直接生气地合上文书,
然后一脸不悦继续说道:“把血人参还给我们,要么就照价赔偿,此事就此揭过,否则,我钱某可要拿着文书直接告到皇城,哪怕是倾家荡产,我也要讨个公道”。
那可是一箱的血人参呀,能抵一船的货,管事知道这次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他哪敢担这个责,只能连忙回去禀告知县大人。
‘啪’,一声清响之后,知县怒吼道:“废物,没用的东西,你看你都干了些什么”,
渡口管事捂着生疼的大脸,委屈地说道:“大人,那现在该怎么办呀?那钱老板手里可是有我们亲自盖印章的文书,他说今天之内不给他一个交代,他就直接拿着文书去告状,现在已经派人回去通知白商总堂的人了,属下是怕万一~”,
他话还没说完,知县立马给了他一个飞脚,怒冲冲的说道:“怎么办?没用的东西,我要是玩完,第一个先灭了你”,
知县恨恨地转了个身,盯着门外的方向,继续说道:“哼,我们已经按吩咐办事,任务已经完成,中间损失的费用,当然由他们承担,难道还要我们赔不成?”,
管事依然小心翼翼,问道:“那大人,万一他上头的人帮他撑腰,我们该如何?”,
知县有点嘲讽地说道:“上头?这一路过来,那么多道关卡,怎么非得到最后一关才动手,还是让我一个小小的知县来做,说明他也没多少能耐,说不定是个狐假虎威的货色”。
——
“你是怎么调包的”,钱夕夕坐在马背上,好奇地问道。
“不好说”,白曲直接拒绝了他,
钱夕夕依然不死心的说道:“有什么不好说,我又不会跟外人讲”。
白狐看了他一眼,干脆冷漠到底,说道:“是跟你不好说”,冷漠的语气配上这副冷艳的脸孔,一看就知道,老娘不好惹,不想说就是不想说。
“没劲”,钱夕夕白了白狐一眼,再继续说道:“还好拿到了赔款,要不这一趟真的亏大了,不过这些药材都已经泡过水了,还能用吗?
“损失肯定是有的,不过应该还有些能用,毕竟我们取货时间比较早,要像上次那样,让它们闷上几天,就真的什么都没了,我们得快点把他们运回南源”,说着,又对后面的队伍喊了一句:“大家都把箱子打开,让药材透透风”。
南源,白商大院——
“事情就是这样”,白狐说着,把一本账本放到了桌面上,
白狐在屋顶目睹了一切,等知县走后便悄悄的潜入,拿走了一本账本,白狐继续说道:“里面账本很多,为了不引起太大的注意,我只拿了其中一本”,
钱夕夕一边翻着账本,一边说道:“啧啧啧,一个小小的县令,竟然敢鱼肉百姓,中饱私囊,怪不得可以一下子就赔咱们那么多银子,我们要不要把他揭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