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纾微笑,“这位老师,您知道我为什么要来参加帝大的冬令营吗”
“因为帝大是全国最好的大学。”
中年男子口中骄傲的语气,好像在陈述一个事实。
“不是,因为我想看一看完全不一样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会议室外,温亦桉紧张的在踱步,他想冲进去拉林纾走,可是,他也知道,林纾真的想通过帝大的保送。
良久。
林纾出来,温亦桉走上前,还没等他说话,林纾朝着他笑了笑,“我们走吧。”
温亦桉转身看着半开的会议室,会议室里风吹起了窗帘,什么都看不到了。
季瑜亭还有事,两人直接就离开了帝大。
帝大的大门前,林纾顿住脚步,蓦的笑了。
温亦桉好奇的看着她,“你做的那道题考的是什么”
林纾转过身,看着温亦桉,“想知道”
“恩。”
“我偏不告诉你。”
好像同样的话从他的嘴里也说出来过,温亦桉哑口无言。
“走吧,这件事结束了,还有一件事在等着我们结束。”
“恩。”
林纾没说,她在会议室里都说了什么,温亦桉也没问。
好像在帝大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生活还要继续过。
只不过目标不一样了而已。
张月的案子证据都已经准备齐全,张月的母亲以张月的名义对人民法院提起了诉讼,状告张月父亲间接故意杀人罪以及猥亵罪。
同一时间,温亦桉请人在社交网络上为张月的案子造势。
一夜之间,张月的事情被传的沸沸扬扬。
甚至当年她自杀的疑点也被翻了出来,这个时候,好像每个人都是正义使者,每个人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谴责张月的父亲,但是,他们好像忘了,当年那个被他们冤枉杀人犯的男孩。
“我早就不在乎了,只要为张月沉冤得雪,这件事在我这就结束了。”
温亦桉看到林纾看他的样子,安慰林纾,他不想让林纾心疼他。
心疼的感觉有什么好的。
两人正在奶茶店刷网上的新闻,得到的反馈,温亦桉很满意。
“法院那边说了什么时候开庭吗”
“后天。”
“为什么这么晚”
“张月的父亲请的律师很厉害。”
能被温亦桉称为很厉害的律师,林纾很好奇。
“不管怎么样,尽全力。”
像这样被告已经去世的案例几乎闻所未闻。
可想而知,薛峰的压力也很大,他在检察院的同学苦笑,“老同学,前程就此一搏了。”
温亦桉知道,在场没有几个人是纯粹的为了张月而打这场官司,可是,纯粹不纯粹又怎么样
张月想要的也许就是一个公道。
开庭时。
温亦桉和林纾一早就到了法院,和他们一起的还有季瑜亭。
相比温亦桉两人,季瑜亭的压力更大,因为替张月和张月母亲辩护的就是他的导师。
看着季瑜亭紧张的样子,温亦桉调侃道,“你先放松一下,不要等胜诉以后你再晕倒了。”
季瑜亭深吸了两口气,他紧张的永远不是事情,他克服不了的一直是他自己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