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地的鲛人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伤口，鲜血是从全身的肌肤之处溢出来的，他发现了隐藏在一旁的两人，瞳孔瞪大，嘴巴力地张着，却怎么也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不过几瞬时刻，他颤动的瞳孔定格，没有了动静，那布满血红的面庞之上还带着痛苦的神色，肌肤表面开始出现一块块会扩散的黑斑。

反应过来的郑小令愣愣地看着那倒地鲛人，他生前像是遭遇了某些残酷的迫害，竟然以这血流尽散的方式死去。

而且他的身上也有异化之毒！

他们放弃了现在就离去的想法，因为他们听到了鲛尾快速划来的水流声，而且离他们隐藏的萤石很近，直至一墙之隔时才停下。

从郑小令的角度甚至可以隐隐看到对方的黑色的尾鳍，她顿时屏住呼吸，不安地看向鱼飞雪。

“再怎么跑也没用，还不如一开始就乖乖留下来做养分。”倒地鲛人干枯的一抹发丝被一只白皙的手轻轻捻起，又随意丢至一旁。

躲在一旁的郑小令和鱼飞雪早已瞪大眼眸，面上互相透露着震惊的神色。

对方的声音很熟悉，他们刚刚就听到过……

分明就是鲛王鱼玄赫的声音！

难不成这异化之毒和他有关……

这个结果虽然让她很震惊，但在郑小令的潜意识里竟然并不排斥，她顿时感到脑袋阵阵发麻，她一定是忽略了什么一开始就不对劲的信息！

鱼飞雪从小就知道他这个名义上的王父喜欢待在最顶层，一开始还不是经常去，直到十年之前，他欲要离开南海之时，频繁到他根本就见不到鱼玄赫的身影，这也就是他为什么能那么顺利就离开南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