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鱼玄赫喜欢待在顶层是因为鲛人天生法抗拒对海洋圣物定海珠的吸引力，可现如今摆在他面前的迹象，轻易就推翻了他原本的想法，就像以前那些种种不合理的行为在这一瞬间突然有了解释。

屠杀族鲛，还涉及异化之毒……鱼飞雪眸中泛冷，指节禁不住紧紧蜷起。

“谁！？”

鱼玄赫倾身向前，探查周围环境，目光之中水流平缓，萤石暖光融融，并异象。

而鱼飞雪在鱼玄赫探身的那一刻就已经拉着怀里人贴着石壁快速离开。

此刻郑小令眼里只有瞬影，心脏都快从胸口跳出来了，幸好他们走得快，多一秒就要露馅。

这下不用说什么找鲛王提醒异化之毒的事了，很有可能人家本人就是传播的幕后者。

还是走为上策，只要他们不和鲛王撕破脸，月蚀玉应该还能拿回来。

他们很快就游到了这一层的出口，鱼飞雪搂紧了怀中人，打算一鼓作气冲出去，他本想带着小令在南海多待几天，希望能够通过重回故地让她记起关于他们之间的回忆，就算只有一点点也好。

但现在这个地方明显已经不安全了，必须得离开。

“就这么走会不会太可惜，鲛王宫可是有很多不的宝物——”

随着身后传来的讽语，他们面前原本已经近在咫尺的出口瞬间关闭，周身海水仿佛有了自我意识般以不同方向流动。

水流躁动起来，堵住了去路，郑小令感受到鱼飞雪的身体变得紧绷起来，授蓝瞳孔微微颤动。

俩人认命地转过身，直立立的面向靠在暖色萤石上的黑发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