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令看起来并不依赖他。

他的胸口犹如压着一块巨石般沉闷，扯紧嘴唇，不再和她搭话，增加尾部的摆动力度向下游去。

过了一会，漆黑的海底多了浅色荧光，越往下，光线就愈来愈亮，很快就瞧见了一大片颜色各异的海底奇石建筑。

荧鱼成群，成为点缀海底的光。

奇石之下，时不时有生面孔的鲛人探出头来打量他们，互相碰头传递着消息。

很快就有鲛人主动游上前来，围在他们周身绕弯，嘴里嘀咕着她听不清的话语。

“他们在说什么啊？”郑小令一边扯了扯鱼飞雪的手，一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不用管那群下等鲛，他们没有学习陆地语言的资格。”鱼飞雪没有回头，拉着她继续向前游。

没有资格？！

郑小令眸色呆滞地盯着身后还跟着的那群鲛人。

难怪她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竟是这般理由，难不成这鲛人一族等级森严。。。

这等明显的等级划分给她一丝不太好的预感，她这个陆地人在这里会不会等级更加低下……

见身后还跟着稀散的尾巴，鱼飞雪眼底泛起一层波澜，直接抬手往后甩去。

尖锐冰凌炸裂开来，形成一道冰墙阻隔。

不过是一群低贱到泥里的下等鲛，也配追逐他的光。

鱼飞雪将身后的人拉进怀里:“靠近些，那些下等鲛自控力比较差，我怕他们误伤到你。”

郑小令听得怪怪的，但又不知道是哪里的问题，只好跟从他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