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郑小令游到一半时突然被身后的鲛人扯住，她疑惑扭头:“怎么了？”

“小令不矮。”鲛人一字一顿道。

见他一脸认真，眸色真挚，郑小令愣了神，不知该说什么。

“小令这样娇娇小小的很可爱，不要信刚刚那个臭鹰说的话。”鱼飞雪抬起手臂揉蹭她柔软的发顶。

宽大的手掌带着不重不轻的力度抚在头顶，从郑小令的角度刚好能看到他白皙结实的胸膛，耳边还充斥着磁性悦耳的嗓音。

嗯……有点犯规。

她耳垂涌上一股热意，同样拍开了他的手，向前游去。

“快走啦。”

鱼飞雪轻轻歪头瞥了一眼刚刚抚在她发顶的那只手，垂眸跟上。

入海之后，水质看起来微微混浊，偶尔会有几群海鱼从身旁游过，郑小令被鲛人拉着往下潜。

不知他们下潜了有多深，郑小令的视力范围逐渐缩小到只能看见鲛人牵着她的白皙手背。

光线越来越暗，周围开始出现带着荧光的鱼，大小不一，缓慢游动在身旁。

他们这是到深海了，得亏她周身有鲛人弄出的气泡，可以视水压温度，怪不得尤妮斯说有鲛人带她下海会方便很多。

郑小令已经看不到任何东西了，被紧紧拽住的手牵引着下沉。

“怕不怕黑？”鲛人低沉的声线传来。

“还好。”郑小令回应道。

闻言，鱼飞雪两眉有些往下耷拉，发出浅光的授蓝双眸有些失望地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