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郑小令压下心口莫名泛起的感觉，语气尽量平静，终是开口。

鱼飞雪僵住脊背，瞳孔微聚，脑海之中空白一片。

不…不可以……

“既然你现在不要我了，当初为什么要将我带出黑崖，给我希望，却又把我一个人丢在那冷冰冰的深海之中！”鱼飞雪紧紧抓住她的肩膀，眸色疯狂。

铺天盖地的怖意袭来，郑小令禁不住想要往后退，四肢早已不受控制。

殊不知这后退的动作却是击垮鱼飞雪理智的最后一击。

等他再次抬起头时，面上的神情早已恢复如初，语气轻快，却带给她莫名的恐惧:“没事，我们很快就可以回到南海，那里有你最喜欢的幻珊瑚，海萤灯，夜贝……再在黑崖附近搭建属于我们的屋子，然后永远都不分开……”

“你疯了……”郑小令害怕道。

“我没疯！我现在很冷静。”鲛人盯着她的目光幽暗，宛若深潭般沉寂。

郑小令没了话语，她明白已经不能再和眼前的鲛人沟通下去，只是一想到尤妮斯要她完成的任务，就感到头疼不已。

她还得靠鱼飞雪带她去南海取回月蚀玉，根本没法独自一人，于是稍微软了些语气:“你再给我一些时间想想好吗？”

鱼飞雪扯紧唇角，不再相信她说的话，要不然他就不会一个人孤独的等着她一年又一年。

既然如此，还是忘掉一些事比较好。

郑小令只觉得面前的鲛人眼神发生改变，直勾勾的盯着她，开口出声吟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