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鱼阙显然是忘记了,过越乃是魔尊跟前最得宠的侍从,一般它在的地方,魔尊也在。
它自然是得跟着魔尊行动的。
鱼阙虽然都会远远看上过越一眼,但绝不主动靠近,很多时候都是看一眼便走了,就是为了不与见曜碰面。
“你在看谁?”
低沉的嗓音从身后传来。
鱼阙回神,眼珠缓缓右移。
寒意沿着她的脊背向上,这是强大魔力拥有者的威压,显然见曜已经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身后。
“尊主。”
鱼阙向他作揖,还是不改人世的礼仪。
“干将在此,看什么?”
见曜随着她方才看的方向看过去,只见过越于树下静默,在不被需要时,它总是安安静静地坐着,等待召唤。
虽过越女头男身,但低着头的模样,也像极了一个含羞的小女人。
“路过此地,对那位侍从产生了些兴趣。”
鱼阙见他的眼神意味深长,便率先开口,“为何身体是这副模样,却行动自如,我还是第一次见这等术法,不觉多看几眼,如此笨拙,让尊主见笑了。”
“干将初来魔洲,诸多事项同人世同仙山不同,还请此后适应才是。”
见曜不同与上一任残暴的老魔尊,许多时候脾气都是好的,“说起来,上一次会见太仓促,干将为本座拿到了父尊的元神,本座是该好好谢谢你。”
*
三番天的魔宫内部如同一个个折成的方块,这些小方块的原理如同烛玉京里的矢海之牢的二,都是一个个术法隔开的秘境,靠着特殊的长廊连接。
见曜的行宫大且精致,不输东洲之美。
魔尊要私下会见干将,排场也是极大的。
鱼阙看着见曜,虽说想表现得平和一些,但始终还是过于谨慎和提防。
“听说,就是你把魔尊的元神从尊古神殿带出来的,做的不,孟阙慈座。”
见曜说,“本座身上的伤口需得父尊的元神修补才能修复,这几百年里,本座命人去搜寻元神,却不如你一个人拿到得多。”
有穿着薄纱的少女来给两人倒酒。
魔族的会面,少不得美人和酒。
“喝酒,干将大人。”
少女语气娇嗔,“尊主也喝。”
见曜都举杯了,鱼阙也不得不抿了一小口,她用喝酒的空档,环顾四周,但见这精美的殿内,多的是曼妙的少女,多的是寻乐的事务。
“本座原想好好的奖赏你,若是你不愿意成为副将,那么,封你为魔将如何?”
举杯对饮后,见曜语气淡淡:“镇守一方的魔将,本座想,你是有这个本领的。”
鱼阙却很谦逊,她目标不是为了成为残暴的魔将,获得某些奇怪的杀戮快感来的,拒绝了。
“为什么呢?”
见曜还是不紧不慢地问着问题,但眼睛还是看着她的脸,“其余人都冲着这个而来,你为什么不要?”
在魔洲之中欲求,值得怀疑。
鱼阙只得以执念太重犯被师门驱逐,惊觉人各有志云云之类的,恰似脱扣苍鹰,离笼狡兔,拘束倒也对其他的没什么追求。
“你效命于般丛么?”
也不知道他信没信。
“是,我效忠于四殿下。”
两害相争权其轻,鱼阙搬出般丛来救命。
尚且不知道这个魔尊的性格如何,她单知道发动了魔神之乱的上一任魔尊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喜怒常阴晴不定。
而且,这家伙和她阿娘的关系……他已经把阿娘变成了这副模样,已经是恨入骨髓。
鱼阙深知顶着这样一张脸,怎么可能猜不到?
都是试探罢了。
“四殿下于我有知遇之恩,我当效忠四殿下,同他一起辅佐尊主。”
鱼阙见他不说话,主动示好。
但见曜对于这番话嗤之以鼻。
“般丛若是真的能辅佐本座,本座也便不必那么操心了。”
“……”
少女扑倒在见曜怀里,娇弱得像只小猫,见曜一边安抚怀里的猫,一边同鱼阙说:“现下
流传在人世的故事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