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宣太后眸中迸发出惊喜之色,勉强压住唇角的笑,她往寝殿走,冷淡道:“收拾完都出去。”
四周除了康择再没宫人跟过来,宣太后坐下,迫不及待地询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快将你打听到的说清楚。”
“奴才早年前救过勤政殿扫洒的德子命。”康扬恭敬道:“往后他直替奴才盯着勤政殿的动静,陛下他三天没上朝,奴才觉得疑惑,便让他打听了下,这才知道陛下已经三天没出过殿门了。虽然消息压的十分严,但总能漏出些破绽来。”
秦睢往常也有不上朝的时候,可绝不可能这样没有原因的罢朝三天,想来就是有蹊跷。
宣太后闻言愣,也有些不解,沉思会儿,她不确定道:“该不会是之前的毒”
秦睢这毒已经很早了,这么多年没有发作过,宣太后也不知道那毒究竟有没有起效,而将此毒献给她的那个道人,也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
“娘娘,可否需要奴才亲自去探个究竟”康择道。
“不用。那孽障身旁有先帝留下来的暗卫们,个个武功高强,你去了恐会打草惊蛇。”宣太后被夺权已久,人也比往日阴沉谨慎不少,不可能为了个不确定的消息去打草惊蛇。
“这样,你出宫趟,去城外的老君庙,寻位灰色眼睛的道长”
宣太后想起多年前那个灰色眼眸的道人,心中仍有丝敬畏。
他当年是否算准自己会再去找他,才留下这么个地址他知道自己今天会去找他吗
康择也没耽搁,找了个借口便出宫了,秦睢的人现在忙着找解药,哪怕知道他出宫,怕是也没时间管。
马车上换了身衣服,出了城康择便没让手下跟着了,独自前往老君庙。
京城内大大小小的寺庙道观并不少,因而城外的这所老君庙就显得格外冷清,康择费了些功夫才找到地址,推门进庙,却只见灰白头发的黑衣道人在老君像前不知站了多久。
康择神色凛,心中已有分确信此人就是自己要找的,然而没看见他那双灰色眼睛,却仍不敢保证,于是谨慎问道:“不知道长来此所为何事”
“贫道在等人。”那人声音可称得上温柔,他转过身,露出张温柔俊美的面容,和双被黑色发带遮挡的眼睛。
秦睢昏迷的第四天。
朝堂这两天各种声音不断,无论是谁,面圣的折子递过去都是拒绝,荣亲王率先坐不住,今天上午是他第三次来宫里,依旧被堵在勤政殿外。
郁宁已经不介意和他正面对上,直接下旨派了队巡防营的士兵守在勤政殿外。
荣亲王大为光火,打着关心陛下的名义,硬要闯进去,最后还是郁宁出来与他交涉。
“陛下身染急疾,恐有传染的风险,荣亲王还是回府听候旨意吧。”
“本王身边有几个医术不错的大夫,可需要替陛下瞧瞧”荣亲王显然不相信郁宁的说辞,又道:“朝政之事,不知陛下可有旨意这样拖下去,总也不是个办法。皇后还是让本王进去亲自与陛下说明吧。”
眼看他又要进来,郁宁上前步堵在门口,“陛下自由安排,荣亲王这样在意,是否有所图谋”
“皇后这话可就是冤枉本王了。”荣亲王脚步顿,“本王也只是关心陛下的身体罢了,反观皇后,如此阻拦,是否陛下的病另有内情”
“不管如何,本王今日势必是要进去看看的,皇后若要派人阻拦,尽管来,本王倒是要看看,究竟又有谁真敢动本王”
荣亲王已经等了两天,明里暗里也听了不少消息,此刻与郁宁对峙,自然不肯轻易放过。
不论如何,他今日势必要见到秦睢。
四周都是巡防营的士兵,但对京城里哪些贵人不能惹心中还是有数的,几个人拿着刀上来阻挡,却始终不敢真对荣亲王怎样。
不知不觉,还真被他逼出
条路来。
望着殿门后面色冷然的郁宁,荣亲王眼中划过丝漫不经心。
不过个十岁的黄口小儿,敢拿自己怎样
这样想着,他就要越过郁宁进去。
正当此时,郁宁脚步动,袖中的匕首抵在荣亲王脖子上:“王爷还是就此停下的好,否则我也不敢保证我会不会时失手。”
锋锐的刀尖抵在细嫩的皮肤上,荣亲王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在个少年身上感受到了威胁。
“你敢”
不过个以色侍人的空架子皇后,他的靠山秦睢都倒了,他能拿自己怎么样
荣亲王面色难看,却并不相信郁宁敢真对他怎样,他顾自往前,随之而来的便是脖颈上的阵刺痛。
郁宁手腕用力,将刀尖又往里刺进去小截,眼神是少见的锐利。
“现在你还觉得我不敢吗”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靠护夫宁宁
明天就醒啦我发誓感谢在2021012500:00:112021012623:56:5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慕暖、肥猫爱吃猪肉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