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裘点头:“在下姓苏名裘,我看兄台应该是长我几年,我还是叫谢兄吧。”
谢镜言没有反驳,吃完饼后看着苏裘,上下打量了一番后说:“我看你应该是个大户人家出身,为何之前我从未听说中原有苏姓的名门望族。”
苏裘叹了口气说:“我祖上是大户人家,而且远在西南方,现在家道落魄,谢兄没听过很正常。”
谢镜言不疑有他,又想起今日的情形,还是忍不住劝道:“今日这种情况你也看到了,这里山匪横行,而且抓人从来不讲理由,像你不会武功的话随时就有生命危险,何必要跟家里人赌气呢?”
苏裘听到后也假装奈地摇了摇头。
“谢兄,我知道你这是一片好心,但我已经离家数日,且有一段脚程,这时候回去也来不及了,所以,还不如看看沿途风景来的好。”
在两人聊天的过程中,屋内的女子突然尖叫一声,将两人都给吓了一跳。
谢镜言率先站起身去查看屋内的情况,而苏裘下意识地摁住了自己腰间的软剑。
那女子看到出现在门口的谢镜言,又是大叫一声:“你想要干什么!”
苏裘连忙跑过去说:“这里很安全,那些山匪已经被我们杀了,你不用害怕。”
听到苏裘的话,谢镜言想要反驳:“我们?”但转头就看见苏裘在使眼色,于是谢镜言也只好顺着这句话安慰那名女子:“对,你先冷静一下,我们先出去,有什么事叫我们。”
那女子全身依旧在发抖,两人又安慰了几句后,就一齐退到了外间。
当下正值深秋,入夜后更是寒冷,谢镜言让苏裘看着里面的女子,而自己则出去找些干树枝回来。
见谢镜言又背起了那个长匣子,苏裘忍不住道:“谢兄这是背的什么?”
谢镜言低头看了眼苏裘,语气寡淡道:“一个重要的东西。”说完便出了门。
“看长度,应该是一把剑吧。”苏裘心想,“姓谢……没听说过有出名的剑啊。”
苏裘还在想那个匣子的事,刚感觉有了些眉目,就听到里间有些悉悉索索的声音。
突然,苏裘感觉到了一丝杀气,一转头,就见那女子正扒在门框后小心地观察着自己。
苏裘起身后,缓声道:“姑娘不必害怕,我们只是路见不平而已,等休息一晚,再送姑娘回家。”
那女子听后,眼神有些闪烁,片晌,终于慢慢地走了出来。
看女子的反应,苏裘又想起了刚才的感觉。
“是我的觉吗……”
苏裘让出了自己刚刚坐的位置,缓声说:“我那朋友出去找柴火了,你先坐这吧。”
说话间,谢镜言抱着树枝从外面回来了。
刚进门,就看到了坐在草席上的女子。
苏裘见谢镜言站在原地没有动作,就上前接过树枝说:“我已经跟这个姑娘解释过了,明日一早,就送她回家。”
谁知话音刚落,那女子就开始小声抽泣。
“我家里的人都死了……我没有家……”说完便哭的更厉害了些。
两人一时不知所措,点上柴火之后,苏裘和谢镜言就坐在了离女子比较远的地方。
看那女子还在抽泣,谢镜言用手肘拐了拐苏裘,小声说:“你是读书人,应该会哄人吧。”
苏裘用衣袖遮住嘴巴,低声道:“我连自家母亲都哄不好,要不然我也不会离家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