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方孝玉这边一下子出来三个,虽然蹋陷天知道敢来捻他虎须的人必有几分恃仗,可是他却仍自负武功高强,押根就不将他们放在眼里,于是他也就策骑迎了过去,双方在相距二十来步的地方各自勒住价值坐骑,一脸傲色地看着眼前的硕亲王以及他后面的方孝玉与横山樱子,虽然方孝玉和横山樱子都带着弓与刀,可是蹋陷天的目光却压根就不将这三人放在眼里,其实这也不能怪蹋陷天轻敌大意,实在是这三人也太具有欺骗性了,硕亲王看来就是一个相当富态,极为和气的富商,方孝玉完全就是一个尚在求学的弱质书生,横山樱子完全就是一个跟着老爷跟少爷的出来游玩的俏丫头,也许他们是有那么点功夫,可在他眼里完全就是花拳绣腿,对他这样杀人如麻的悍匪那是一点威胁都没有,虽然他没将这三人放在眼里,可对于他们的坐骑却是相当的眼馋,虽然他不知道那是军中的战骑,却也知道那些坐骑都是一等一的好马,他手下那些驽马与其根本没法比。
见到对方的眼睛直在他们胯下的坐骑打转,硕亲王不由得十分恼火,他堂堂的一个当朝王爷居然让人家完全给忽视了:“不长眼的狗东西,你的狗眼望哪看?”
蹋陷天听得一愣:“老东西,找死么,你知不知道老子我是谁?”
“你不就是那个带着一群乌合之众的狐朋狗党为祸华北多年的绿林巨盗蹋陷天,听说你的胆子可不是一般地大,而是特别地大,这么年来掳掠乡民,抢掠过往的行脚客商,就连朝廷的粮饷和赈灾银两也抢过几次,甚至就连朝廷派出的征剿大军也打败过好多次,现在呢,就连自己的猴子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是也不是?”
蹋陷天怒笑:“老东西,你的胆子还当真不小,原本老子还想看在你千里迢迢赶来给老子送来这么多好马份上,给你一条生路,既然你执意找死,老子我就成全你。”他已在语声中拔刀在手。
“跟王爷我动刀子,当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然后他对方孝玉:“你给王爷过去把他的狗头给王爷我剁下来。”
方孝玉苦笑,他呢原本还计划着趁蹋陷天不备冷不防的给对方一记狠的,可没曾想硕亲王跟蹋陷天就谈崩了,不过事已至此,他也是没有办法。
听到硕亲王这话,蹋陷天这才将目光转到了方孝玉身上:“小子,看你这么年轻,大概还不到十五岁吧,老子我难得发一次善心,今天你算是拣了一条小命,把你的坐骑留下,你可以滚了。”
方孝玉笑:“既然大爷你难得发一次善心,要不你连小的媳妇也一起饶了吧,回去后,小的给您老供长生牌位。”他那样就象是一个哈头点腰的小厮。
蹋陷天听得一愣:“你媳妇?”
方孝玉看了眼横山樱子,说:“不就是樱子了,这次我是让这老东西逼着来的,要不然小的是小的也不敢出来捋大爷你的虎须。”
“你媳妇?”
蹋陷天先是瞟了眼横山樱子,然后一双眼睛就变得色迷迷的,关键是横山樱子长得清纯了,这些年来象她这样漂亮的女人他还是首次遇到:“你小子的艳福还当真不小,居然能讨到这么漂亮的媳妇,这女人太过漂亮那就是惹祸得根源,象武大郎就被他那个漂亮媳妇连同奸夫、王婆给毒死了,这么把这场祸事大爷给你担了,现在你可以滚了。”
方孝玉仍在配笑:“大爷,咱不带这样的,我媳妇是有点姿色,却也不是最漂亮的一个,这老东西的女儿、跟媳妇那才叫一个漂亮,人家那可是准葛尔部的第一美女,要抢你就抢他,小人我你就当一个屁给放了。”
硕亲王自是听得一愣,方孝玉居然将他给出卖了个干净,当下他就吹胡子瞪眼:“小子,你出卖老爷我。”
方孝玉嘴巴拍拍:“出卖你,你能怎样,反正你的老命都快没了,倒不如给你媳妇找个下家,你看这位大爷龙精虎猛,肯定是身强力壮,你老婆跟着他肯定不会守活寡,再说死道友莫死贫道,与其我媳妇让人抢走,倒不如让你媳妇顶缸,再说你那么有钱,讨个媳妇还不简单地跟一一样。”
方孝玉这话刚说完,蹋陷天已不耐烦地说:“小子,趁大爷现在的心情还好,赶快丢下你媳妇滚吧,再罗嗦,小心老子连你也给一起砍了。”
可是让蹋陷天想不到的是方孝玉竟然突然翻脸,破口大骂:“我操你老母,老子我跟你好话说尽,你居然还要抢我媳妇,真当老子好欺负么,不给你点厉害,还真以为老子我软弱好欺了。”然后他对着蹋陷天抬手就是一箭。
看到方孝玉对着自己一箭射来,蹋陷天连忙低头,可是让他想不到的是方孝玉这一箭只射出了十来步就无力地掉到了地上。
硕亲王则气得大骂:“你小子没吃饭么,连射箭都不会。”
方孝玉也不好意思地说:“不好意思,第一射箭手松嘛,有点失误没关系,这一次我一定射死他。”然后他手忙脚乱的拉弓搭箭,在这拉弓搭箭的过程中,他一连将箭丢在了地上。
“没用的东西,连偷袭都不会,还不如王爷我呢。”
然后他过去跟方孝玉抢弓夺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