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张公子,你还是认命吧,奴家不会亏待你的。”林四娘吃吃娇笑。
张邯懒得和她纠缠,化剑为拳,一拳怒击,无相妖力的破斥之力汹涌而出,波的一声,连带缠在手臂上的长发,林四娘卷来的万千尖利发丝被层层破斥荡散,如被风暴倒刮,中门大开。
机不可失,张邯展开遁隐妖术闪电突进,一爪直取林四娘的琵琶骨。只要擒住这婆娘,她就没戏可唱了,张邯心里冷笑。
林四娘花容失色,长发一收,身形飞退,洞窖上的壁画流转,旋转出条条丝带,一搭上林四娘的身躯,她整个人倏地没入壁画中,格格娇笑,仿佛她本来就是墙壁上的春宫画中人。
“扑”的一声!沙泥碎散,张邯追袭的利爪抓在了墙壁上,如捅破了一个梦幻,墙上的壁画瞬间停止了流转,恢复如初。
林四娘的娇笑声还袅袅飘荡在洞窖里,但她的人已经随着停止流转的壁画消失不见。
张邯心里有点吃惊,山市里的妖物果然诡异,还是先离开这是非之地在说!一念至此,“轰!”的一声,抬手再出一拳,无相妖力以破斥神通轰击已经被厚厚的沙墙封住的洞门。
沙墙碎裂飞散,却藕断丝连,无相妖力破斥到最后一层沙泥,沙泥之间若有若无的牵引力还未被破除,破斥之力势尽,飞散的沙泥倏地再合拢成原状,牢牢地封死洞窖的出口。
张邯一惊非同小可,满以为这小小的破洞,一拳就能破门而出,却未曾想如此坚韧不可破。张邯不信邪地再连轰数拳,无相妖力连绵叠加,六神通相互交互激荡,若在平时,就是一座坚硬的岩洞,也已被夷为平地,但这一个小小的破土洞,却坚不可摧,碎了再合,裂了再拢,仿佛一只撕不破的坚韧蚕茧,任由他怎么样发力狂轰,就是无法破门而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张邯吃惊问咕咚。
咕咚凝神摇头道:“俺也搞不明白,唯一的解释是这盘丝洞也是以山市为体,除非你能将整个山市都夷为平地,否则,你的无相妖力再厉害也是徒劳。。。。。。”
还是老一套说辞,说了等于没说。
忽然觉得地下一软,双脚陷了进了,低头一看,猩红的地毯下冒起一堆白沙,一股古怪的力量拽着张邯的双脚往下陷。
张邯又惊又怒,奋力一拔,双脚带起一双连绵拉长的沙爪,咕咚大叫:“小心,这是泥魈!”
张邯右手快速变爪为刀,一刀将沙爪斩断,身形还没落地,洞窖下轰的一声闷响,沙尘翻滚,同时钻出数只巨大的浑身白沙的沙泥怪物,独腿八爪,身形如蛇,面目变幻不定,一会儿美如西施,一会儿面目狞狰,口吐媚音,舞动怪爪,一起向张邯猛扑过来。
张邯霎时间明白了,刚才墙壁上流转的的春宫画卷,全是这些怪物暗中配合林四娘的媚术从中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