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生气,赫尔曼却觉得自己的头脑反而更是清晰。他冷静地问道:
“你和亚维睡了,是不是?”
亚维...曲渔这才想起还有这么号人,愈发头痛。他只是想完成任务,却没想到惹了麻烦。
“你为什么喜欢他?就因为他是apha?为什么不来找我?难道我不能满足你吗?就因为我不是apha,不能标记你?”
“我的外貌不比他更出众吗?我的身体不比他更结实吗?还是你觉得我是外星人所以不想和我睡?曲渔,到底为什么?”
赫尔曼的语气咄咄逼人,一个个问题接连而来,像是一颗颗炮弹往曲渔身上击打着。曲渔实在是应付不过来,只是苍白地摇了摇头。
“你用了抑制剂,已经变成ga了吧。”
赫尔曼的语气又突然平静下来,凑到曲渔的后颈旁,轻声问道:“他标记你了吗?他在你体内成结了吗?他让你舒服了吗?你会不会怀上他的孩子?”
“我最后悔的就是没在你的腺体上多咬几口,让别人知道我是你的东西。”赫尔曼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是不是把我当成和卡修斯一样的狗了?招之即来,挥之即去,随便就可以抛下,然后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曲渔觉得,如果自己再不使用第二次开口的机会,电子音就要因为赫尔曼的单方面嘴炮而过劳死了。
他当机立断使用了第二次的开口机会。随着har模式的开启,对于禁言的设定也宽松了许多。曾经他只有三句话的机会,而现在在一段时间内连续说话,都只算得上一次。
曲渔首先伸手抚上赫尔曼的脸庞,把他拉了下来,在他的嘴唇上落下一吻,算作安慰。
赫尔曼的身体僵硬了一瞬。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低下头越发用力地吻住曲渔,舌头撬开眼前人柔软的唇瓣,在他的口腔内肆意夺取着甜蜜的津液。
他从来没有吻过别人。他身上的所有都不是为了爱另一个人而生的,野兽的爪牙和身体都是武器。但他在曲渔面前收起了这份危险,一切都变得柔软,嘴唇,牙齿和舌头成为了他新的武器,进攻着曲渔这块他肖想已久的领地。
这个吻仿佛是赫尔曼在发泄着心中的不满。曲渔的主动是一把火,点燃了赫尔曼这捆干柴。他被迫着承受着这暴风骤雨般的吻,逐渐呼吸不畅,眼睛眯了起来,分泌出生理性的泪水。
这个吻像是持续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直到曲渔呼吸不畅时,赫尔曼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曲渔。
曲渔的嘴唇变得十分红润,泛着盈盈的水光。他感觉到嘴唇上有些刺痛,用手摸了摸,一道鲜红出现在手指上,果然流血了。
赫尔曼的鲨鱼牙远超他想象中的锋利。
“你为什么要亲我?”赫尔曼低下头,手掌覆在曲渔的后颈上,轻轻抚摸着他的腺体,“嗯?告诉我,曲渔。”
曲渔敏感的腺体被他触碰着,身体微微颤抖。他偏开头,想躲避开,又被赫尔曼用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脸颊。
事到如今,只剩下一个办法了。对于这个办法,曲渔并不抵触,因为他已经习惯了。这个办法可以安抚赫尔曼,也可以帮他完成任务,两全齐美。
而且,赫尔曼不是Apha,没办法标记他,也不会对他的身体产生什么影响。
曲渔抬眸看向赫尔曼。他黑白分明的水润圆瞳一直带着清纯的辜感,但配上他冷面的特质,形成了很大的反差。
他开口道:“我们做吧,赫尔曼。”
赫尔曼久久没有回答。曲渔觉得有些不对劲,仔细看去,却发现赫尔曼的眼睛里充斥着一种怪异的红色。
他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天旋地转,被赫尔曼轻松抱起,然后放到了一旁的大沙发上。曲渔躺在柔软的沙发上,整个人陷了下去。
赫尔曼欺身在他之上,两人的肢体交叠着。他听见赫尔曼轻轻地说:“这是你说的,曲渔。”
曲渔看着赫尔曼赤红的眼睛,脑子飞快运转,最终在脑中找到了一个词。这个词他在赫尔曼的检测结果中看到了——
【发情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