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是下金银湖时,与庄主慕雄虎一同消失的,去向不明的其中一个人。
这个结果犹如平地一声雷,震惊着众人。
慕宣、慕声平和慕重影又喜又愁,喜的是终于有了与慕雄虎有关的消息,愁的是,这证实了如意庄与“阎罗门”的关联。
这种关联不管多细微,甚至哪怕是无中生有的,都会要了如意庄所有人的命。
其他跟了慕雄虎多年的人听了后,直接“啊!”地惊叫了一声,打死他们,他们也不希望武官要查的人真与如意庄有关。
邹宏道说道:“怎么可能呢?我们怎么可能跟天杀的阎罗门有关系呢?那群邪魔外道……我可是一个也不认识。”
“没说你,说我们庄主。”魏执准道。
“大哥也不可能认识!说实话,这几年大哥光顾着买卖了,江湖上的朋友都撂下个差不多了,邪魔外道更不可能来往。”邹宏道说。
众人都纷纷猜测,但总归是不相信如意庄里真会有反叛朝廷的人。
是否是被阎罗门抓住了,然后被逼迫做反朝廷的事情呢?
因为落在穷凶极恶的人手里,不答应就是死。
众人唉叹着,日盼夜盼,终于在几近绝望之时盼来这一丝丝消息,而这细如发端的消息其实是把绝望带至彻底,再不复有侥幸的希望存留。
这是擎着山飞来的消息,飞落心头,也压碎了心。
“这可怎么办?说没有这么个人他们能信吗?”邹宏道朝众人问。
“那自然不信。这么兴师动众的来了,想一言两语就将对方送走,肯定是不可能的。他们有人证!”魏执准说。
“我们也可以有人证,”一个人立刻说道,“他们有一个说‘是’的,我们有一千个说‘不是’的。”这个人想用说谎的方式对付过去。
魏执准则说道:“一万个也不行啊,照刚才军官说的,那人证是朝廷的人,你说他们是信他?还是信我们?”
“那怎么办?认了?”又一个人沮丧地道,“认了就是死路一条了。”
“别说了,朝廷里面咱又不是没人,打听打听就是了,现在还不至于乱了阵脚。”慕宣说道,然后慕宣问慕声平,“声平,你觉得呢?”
慕声平被打击得有些沮丧,但还是颇有主意,说:“人证虽说有了,但目前显然还说不上是铁证如山,毕竟他们想办咱们的话,一开始进来就应该里外搜查、抓人盘问了。
“反言之,像这样把所有的官兵都客气地放在门外,只武官自己一个人进来,不紧不慢,不耍威风,这意思就是要给咱们路走了。
“在有更确凿的物证之前,这件事——掌管此事的人,不管是什么州什么司什么寺的,都可以放我们一马。关键是看我们怎么做了。”
众人一听都觉得有道理,魏执准不由佩服慕声平的说:“大侄到底是呆过衙门啊,可惜不接着待下去了,不然将来作为不可限量啊。”
邹宏道舒着气放心下来,说:“这事儿还是大侄看得透,现在明白了,不就是来要钱吗?不就是银子开路吗?千金万金,当送便送。”
邹宏道提及银子,气势十足,完全不在乎。
魏执准则“唉”地一叹气,说道:“恐不知要搭进去多少才够?咱们的买卖已经停了不少了,今年的账上肯定是要比往年少上许多,眼下的又这么一闹,怕不是要把今年的收入全搭进去吧?”
邹宏道听到魏执准这么估计,又当即摇头了,说:“哪还至于用那么多?当官的给个一百两,当兵的一个不落下,每人三两、五两,还少吗?”
邹宏道原来不是不心疼钱,是以为花不了太多钱,他听了慕声平的分析,以为这事没那么严重,心里就没把它太看重。
魏执准忍不住“哼!”地笑一声,说:“你可千万别这么想,小里小气的别把事弄严重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这时最大的慕宣说话了:“搭进去就搭进去!去年的也搭进去都不要紧!那句话不是在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邹宏道、魏执准都应是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