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打不起来了。
北七在城头上来回踱,远望城外,总是不见半点动静,于是慢慢地没了耐心,最后下了城头,回去睡回笼觉去了。
其他知道昨天的事的,打算着今儿有场热闹的,也慢慢儿消了念头,该干嘛干嘛了。
天中帮城头上站着八个人,跟往常数目一样。
太阳刚升起来,阳光就射到城头上,射在这八个人脸上,然后太阳一点点升上,阳光一点点下放,渐渐地照到全身。
早上的阳光是让人舒服的的给予,晒上半个时辰,那感觉舒服得别提了。
半个时辰里,八个人没一点动静,那儿站着,眼皮垂得快落下地了。
突然,其中两个人身前的暖日阳光被挡了,两个人身上马上就感觉出冷来,两人睁大了眼,一看,他们前面的墙垛上站着两个人,挡在他们的太阳前。
又一看,哎呀!手里还拿着出鞘的剑呢!
谁呀这?
两人都“啊!”的一声,惊得一退,后又马上把手里的长枪朝这两人指去。
其余城上的六个人也听到不同寻常的动静而有所惊醒,齐齐看了过来。
两人使剑的人,其中一个把剑一抬——正好剑刃抵在朝他指划的长枪枪尖上,而且吸住了枪尖,枪移不开了。
另一人则是直接落剑在对他不敬的一人的肩上,剑刃抵着脖子。
两人分别是易君令的五师弟黄信,六师弟秦弋,兵器为剑。
电光石火这么一刹那,两人已占据了主动,又完全是一副猫戏老鼠的姿态。
“呀?”
其余城上的天中人齐诧异了一下,然后都握紧了兵刃靠过来,而黄信、秦弋根本不拿眼睛瞅他们。
黄信目视着自己的剑与对方枪尖相抵的那个点,冷声说道:“去告诉你们帮主,马上向九圣人俯首称臣。以后九圣人吩咐的事儿,刀山火海,也要敢赴敢往,肝脑涂地,在所不辞,听到了吗?”
“呸!你什么玩意?”
天中帮几人自然没应允的可能,即不应允给什么“九圣人”肝脑涂地,也不会应允把俯首称臣的话传给帮主,自讨没趣。
谁听说过“九圣人”是谁啊?
围在两侧的六个人朝着黄信、秦弋吓唬的比划着枪头,叫道:“老老实实的啊!一动就戳死你们俩。”
他们还没有意识到黄信、秦弋是强过他们许多的高手,只怪他们修为太低,看不透别人的修为。
而他们还在叫骂:
“你们俩哪儿的鸟啊?怎么上的城头?快下来受死!”
“下来受死!”
……
不单在外围的这六个人纷纷吵嚷叫骂,就连黄信、秦弋剑下的两个人也是不怕,因为看起来他们人多啊。
黄信的剑对着的那位在努力地移晃枪头,不过枪头像是连在了黄信的剑上,他往后拖,拖不开,往右甩,又甩不掉,枪与剑像是一体了,怎么用力也脱不开。
这不奇怪了?把这人弄得是满心奇怪。
其实这是上乘剑法中的一个“粘”字决,他自然是没见过的。
有那么盏茶的时间,黄信、秦弋一言不发,由着天中帮的人叫骂。
而看到黄信、秦弋没有按着他们的话从城头下来,天中帮几人也就越骂越起劲了,并不知道这样的结果会是多危险。
黄信、秦弋可是高手,不过可不是心平气和的高手,他们隐忍不发的结果将是一发不可收拾。
更多下面的天中帮的人,都探头往墙头上看热闹。
与黄信枪剑相对的人,始终没有分开自己的兵器,竭尽全力后,不解与难堪之下,说了句:“鸟人,我们干嘛听你们的话啊?”
这话应该在黄信先前说话之后马上抖出来的,现在晚了点,不过难堪嘛,话不择句了,想到什么说什么。
黄信看向这人,问:“也就是说不答应了?”
沉寂少许,天中帮的人里便爆出肆意大笑——
“哈哈哈!哈哈……这俩人是傻子,我们当然不答应了,他们怎么才知道啊?”
“你早问,我早点告诉你了,也免得你久等了,客官!久等了客官!”
“哈哈哈……”
天中门人的大笑中,黄信、秦弋有了怒色,然后两人同时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