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特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有给瓦卓,这个被密涅瓦派来寸步不离保护他的人,对他而言只是一个木讷的工具。他在心情好的时候会注意一下他,但绝大部分对方和空气并没有什么区别。
赛特进了自己的房间,因为他好几天没有回来过了,被褥间有一种阴冷的潮气,这潮气恰恰缓解了他一部分的燥热。他将湿透的手掌覆盖在冰凉的织物上,在短暂缓解了一瞬之后,他的体温让织物也同样炽热起来。
赛特来不及思索什么,他反过身坐了起来。
衣服上的腰带被他咬住,他的手掌握住了某一位置。
瓦卓意料之中的看着赛特并没有外界传扬的那么圣洁的身体,他坐在颜色繁复的织物之中,一条腿舒展开,另一条腿屈起,被他咬在嘴巴里的腰带,在紧紧咬住时他的眉头也会蹙起。这让瓦卓有了一种他不是在取悦自己的身体享受快意,而是在厌恶的虐待自己身体的感觉。
在他身上,瓦卓看到了自己留下的伤口,那永久烙在他肩膀上的伤痕,在他手臂无助的抓住帘子时,像是一轮满月那样的从他肩胛上袒露了出来。
那一箭穿透了他的骨头,瓦卓都能想象得到在死里逃生的夜晚,这个男人是怎么被自己留下的伤痕折磨到难以入眠的。
赛特拼命的喘着气,他的嘴唇比平时更要饱满和红润,下垂的眼睫挡住了他那双冷静高傲的金瞳。
在不知道是眼泪还是单纯汗液的东西沿着赛特的眼睑滚落下来时,瓦卓忽然明白自己的弟弟为什么会迷恋上这么一个男人了。
不只是对强者的征服感,而是他的确太性感了。他连欲望都是隐忍和晦暗的,但越是这样,你就越想捏住他的下颌,让他逐渐沉沦陷落在无尽的中。
工匠将衣服送了过来。
这件衣服的布料足以遮挡密涅瓦除了脸部之外的所有皮肤。
密涅瓦在房间里换好,还戴上了华丽繁复的宝石项链来遮挡自己陡然增多的颈纹。衣服穿在满是伤口的身体上是疼痛的,但密涅瓦能够忍耐。为了让自己的仪态更美,抑或是为了让想要见她凄惨死去的场景的伊西斯继续妒恨她的美貌,她将自己伤口都用布帛裹起来之后再穿上衣服。在连绵不绝的阵痛下,密涅瓦扶着赛特的手臂站了起来。
她的面容仍旧美艳非凡。这是她拿着镜子端详确认几次之后,才愿意掀开帘子让赛特看见自己的原因。
赛特答应在今天带她去看看外面的阳光,十分巧合的是,她最新定做的华服也恰恰被工匠送到。
如从前的无数个午后,在赛特的陪伴下美艳的密涅瓦王妃走出自己的宫殿,女官们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的向她行礼。
除了赛特之外,谁也不知道她的生命已经即将要走到尽头了。
在王宫的绿荫里漫步了几个来回之后,密涅瓦对赛特说,她想去宫外看一看。毕竟她一生中大半的时间都呆在罗马王宫里,这里美轮美奂的景物她早就看到厌烦。
因为受过伤的赛特已经不再如从前那样强大,为了确保密涅瓦相安无事,这一趟他还带上了瓦卓。
密涅瓦对市井的一切并没有多少兴趣,但她十分偏爱角斗场,因为她就是在那里遇到的赛特。因为罗马的鼎盛,作为为数不多娱乐场所的角斗场人声鼎沸,赛特与瓦卓开道,密涅瓦轻易的占据了最佳的位置。
“那只疯狗今天会上场吗”
“会吧,毕竟昨天那一场比赛赢了不少钱。”
身后两个男人交头接耳。
就像赛特曾经在这里被起了绰号那样,这里足够勇猛凶狠的角斗士也都会拥有赌徒们冠以他们的绰号。
密涅瓦本来准备看下去的,但她因为久站已经感觉到有些不适了。赛特第一时间发觉,用手扶住她的后背。将这一幕收入眼底的瓦卓,理所当然的把这当成了他们暧昧的证据。
“很难受吗”
密涅瓦摇头。
赛特将她搀扶了出去,瓦卓跟在他们身后。在他们离开这里不久,角斗场内忽然爆发出了热烈的声浪。如曾经在这里扬名的赛特那样,新的享有盛名的角斗士从抬起的铁栅栏里走了出来。
他身上的衣服并不完整,被上一个对手撕裂的衣服中露出具有爆发性力量的肌肉线条。
与其他的角斗士相比,他更像是一只野兽。及肩的黑发铺散在他宽阔的肩膀上,背脊上那几条被野兽撕裂的伤痕更为他增添了几分嗜血凶悍的气息。
如果假扮成瓦卓的乌纳斯没有离开,一定能认出他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乌纳斯:我是来杀赛特的确信
拉赫曼:哥哥不要
乌纳斯:我是来让赛特痛苦的死去的确信
拉赫曼:哥哥不要
乌纳斯:我是来娶赛特的确信
拉赫曼:哥哥不不对,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