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毒童子快要暴走了,他深刻认为自己被那人给耍了。他抓起一般丸药就往那人嘴里塞了进去。
“你不说实话,我让你玩我!”
药一如腹,那人就想要干呕把药给吐出了,可是药一如口,顿时化成了水,渗透到五脏六腑,他腹中剧痛起来,那种疼痛就像是有谁把他的肠子扯出来打了个蝴蝶结,又像是谁用剪刀一段一段剪。
他疼的在地上不住的翻滚……
靳于烈坐在慕宛筠的身边,他看着跪在地上的五毒童子。
“时间倒了,解药了?”
五毒童子汗如雨下。
“主上,属下现在知道姑娘身中什么毒,可是属下现在还没有办法解毒。”
“什么意思?”靳于烈眼神在他面上淡淡一扫,五毒童子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息压制过来,他头都抬不起来。
“姑娘中的是巫族的毒药,属下也了解到,这毒入体,不出一日必然气绝身亡的,可是,这都过去整整三日了,姑娘气息微弱却还是一息尚存。属下确实不解。”
靳于烈安静的听着,他没有出声就是示意五毒童子继续说下去。
他暗中抹了一把冷汗,说道:“属下得知巫族在北国皇族的北边有一处名为雪域的地方居住过,属下认为那里应该有解药。属下想……”
巫族?提到巫族,靳于烈脸色有一瞬间的变化。
“你现在说她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属下仔细查探过了,姑娘虽然一直没醒来,可是,应该是没有性命之忧的。属下也会用金针封穴之法,封住姑娘全身血脉。以保万无一失。”
门口有暗卫道:“主上,乎伦佐鹰求见。”
“书房见。”
靳于烈坐在上座,看着下首而入的乎伦佐鹰,在他身边还有血洗皇廷后被救出来的赫兰王后。
两人拜见了靳于烈。
“二位起吧。”靳于烈语气很淡,疏离中有寒意。就算血洗了皇廷,杀了整整六万人的性命,可是,他心中的怒火依然。
只要慕宛筠一日没事,他眼眸中的寒意是绝不会消融的。
而经过这几日,乎伦佐鹰和赫兰王后也是看清楚了一件事。
靳于烈太恐怖了!
只要他想,他们根本就无法坐稳北国王位的,而为了保住自己部落中的族人的性命,他们只有向他祈求一条活路。
乎伦佐鹰和赫兰王后对视一眼,同时跪拜下去。
靳于烈连扶都没有,反而是冷冷望着他们。
他们的来意,在他们进来时,他就猜到了。
“我们愿意把北国双手奉上,只希望晋国公留下我族人性命。”乎伦佐鹰说着,手中捧着代表着北国至高无上王权的兵符。
靳于烈起身走到两人面前,从乎伦佐鹰手上拿过兵符。
只见他动手取过兵符了,乎伦佐鹰心里反而一松,如果靳于烈不为所动,那么他们反而更加忐忑和害怕。
而他们也知道,晋国公才是大秦最大的力量!
神月大陆中有很多个国家,也不是没有人不想一统天下的,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神月大陆归为一同,那么那个人只有可能是靳于烈。
而他若为慕宛筠,绝对的可以一怒灭北国,与他相斗,无异于以卵击石,他们在他强大的气势之下,所求的不过是一隅安谧而已。
并且心甘情愿!
靳于烈的目光落在兵符之上,这兵符意味什么,他亦是清楚的。这是权力与欲望,但是这些于他,根本就没有任何兴趣,没有任何意义。
这么多年,他在大秦独享尊贵,而这些都不是他所要的,他之所以还在晋国公这个位置上,不过是因为当年他的承诺。
现在,他却觉得,他想要的不过是一个活色生香的人而已。
他想要慕宛筠一人而已。
平日的她,一笑一挑眉都带着无尽的风华与灿烂,她就像是阳光,能够照耀到自己的心里,让冰寒的心有片刻的温暖。
可是现在她安静的躺在那里,他心里骤然的失落。
而到了今天,从他知道她中毒之后,他连夜兼程的赶,心里的担忧,还有对北国人的痛恨,让他清楚明白了一个事实是他原来对慕宛筠用情至深。
多年的筹划,到了现在他可以统统不要,他只要她能对着自己嫣然一笑,用抑扬顿挫的语气喊自己一声:“靳于烈。”
乎伦佐鹰眉头紧锁,他看着走出去的靳于烈,眼中只要一个黑色的背影,而那块对他很重要的兵符依旧稳稳落在手中。“晋国公这是什么意思?”
他与赫兰王后对视一眼。没有人能猜透晋国公的想法,没有人。
五毒童子早已在门外等候多时,前往雪域的地图和所有的准备都在他身后的马背上。靳于烈让叶子守好慕宛筠,他在慕宛筠面前,在她脸颊之上落下一吻,“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