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于烈虽然日日陪在慕宛筠身边,可是他的怒火并没有熄灭几分。
听说靳于烈带着他的黑云铁骑来了,乎伦佐鹰带着他九大部落的首领只得在风峒城外三十里处安营扎寨,却不敢靠近半分。
就算这样的距离,他也能觉到一种诡异的气息压制着他。
有部落族长问过,既然到了这里,为何不进城?
乎伦佐鹰道:“晋国公的怒火会焚烧掉草原的一切,皇廷不保了!”
果然在乎伦佐鹰说出此刻后的第三天,皇廷那边就传来的消息。
这个消息不是任何斥候或者信使来禀报的,而是空气。
漫天上下,从皇廷那边吹过来的风里夹杂着无尽的浓郁的血腥气息。
他知道皇廷那边的情况一定无比惨烈。
靳于烈的十万大兵追随黑云铁骑一路追着乎伦佐孟而去,横越过千里草原,一路之上,大军所过之处,天地失色,只余下阵阵血红。
那一刻是北国最为凄惨的日子。哀嚎遍野!
素来专门以腐肉为食的秃鹰和黑鹫从四面八方而来,黑压压的一片盘踞在天空,它们也是一路追随大部队而去。
晋国公大军过后,尸横遍野,秃鹰黑鹫过后,白骨森然。
乎伦佐孟在逃到皇廷时,一路惊吓,在刚刚进入皇廷就从马背上摔下来,也不知道是谁咋旁说了一句。晋国公来了!
顿时间一口气没有提上,就这样生生给吓死了。
慕嫣然一见乎伦佐孟断气身亡后,她无奈只有逃走。
这一次,她知道自己暴露了,靳于烈不会再让她活下去的,可是,她绝对不会就这样束手就擒,在乎伦佐孟一断气,大家混乱成一团时,她偷偷趁乱而逃。
黑云铁骑到了皇廷,却并没有因为乎伦佐孟的死而就此结束这一切。
北国的皇廷迎来了建国之日来最为黑暗的一日。
叶赫部落的人无论老少全部被杀。
剩下跟随的五万士兵也是被屠杀殆尽。
皇廷的路上,随处可见白骨森森,血流成河。皇廷外的护城河河水全都是血,尸体堆积如山。
一日的时间快到了,五毒童子已然没有找到解药。他着急万分,头顶上本就没有多少根头发,也在这一夜间不是掉光,就是被自己给拽光了。
他练就了很多解药出来,可是这解药有没有疗效得有人来实验,他让人去大牢寻了很多死囚来做实验。
而这些死囚自然也都是北国人。
他逼着其中几个死囚先服下慕宛筠血液里炼就出来的毒药,又逼着人服下他练出来的解药,可是,很不幸的是那些人都死了。
他还有一把药,他发狠了抓了一把就要往剩下的那个死囚嘴里塞去。
“救命啊!”那个死囚大声喊道。
他看着旁边死了的那些人,再强壮的神经也扛不住了,那些人死的异常的痛苦与凄惨,有人死于痒死,痒得生生把自己身上的肉给挠下来,有人痛的亲手把眼珠子抠下来。
现在就算有人给他一刀,让他死得痛快都行!
他绝对不要那样死!
他大喊道:“我知道她中了什么毒!”
这惊天动地一声大喊让五毒童子住手了,他偏着小小的脑袋看着他。
五毒童子状如小孩,可是现在他光秃秃的的头,皮肤皱成一叠一叠的。看上去就很恐怖。听到那个死囚这么说,他双眼中顿时绽放出异样的光泽。
“我说了,你得答应放了我。”这个时候就是讨价还价最好的时候。
“快说!”他吼道。“我答应你就是!”先把他放了,在杀了他,自己也不算是撒谎,嘿嘿,想到这里,五毒童子心情大好。
那个死囚哆哆嗦嗦道:“那毒药来自巫族。”
“巫族?”一听到这两个字,五毒童子脸色就变了。
巫族早就消声灭迹这么多年了,这么可能……
“你骗我?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刚才那些人死都算轻的。”
“不敢不敢,我说的都是真的。巫族最早的居住地就在北国,在北国最北方有一片雪域,是北国皇族的禁地,其实那里就是巫族的地盘。我们有巫族的毒药自然也是不足为奇的。”他炒豆子一般噼噼啪啪的说着。
最后瞪着眼睛惊恐的看着五毒童子。
“好!既然毒是你们下的,解药呢?”
那死囚脸色为难了,“我没有解药。”
“没有,你废什么话!那你告诉我毒药的方子,我自己想办法。”
“毒药是传下来的,我那里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