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痛!
更没有伤口!
也没有下毒的迹象!
正当冬暝奇怪对方手段之时,却忽然感觉到一丝乏力之感。
“夫君,快退开!”
身后,青然骤然上前,翡翠长剑直接刺向孽海棠之心口。
“哦?”
“昆仑神性的代表吗?”
孽海棠立刻抽身,那袖袍也瞬间恢复正常的长短。
“我……呃……”
冬暝顿时一阵眩晕,竟是“噗通”一声,单膝跪地。
“我这是怎么了……”
青然凝声道:“夫君,你被抽走了气血!”
“什么?”冬暝露出一丝愕然之色。
远处,孽海棠轻笑一声,说道:
“不错,不错。”
“不愧是昆仑神性,有眼力。”
“我是裁缝,我的兵器,便是我这身上的七色寿衣。”
“化作黑色,便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
“若是红色,接触到活人,不消片刻,就能抽干对方气血,让对方神乏而死!”
“秤手,八部之中,你所代表的职介本就是战力最弱的存在。”
“而我,是从上一代活下来的。”
“你不是我的对手。”
“而且,你开启了这一代八部之战,也许其余成员对你恨之入骨,但我……可是欢喜的得很啊!”
此刻,孽海棠眼中终于露出一丝疯魔之色。
“因为……有杀戮,才会有死亡。”
“有死亡……才会让我变得更强啊……”
“大家都是暗四部的同僚,一旦最后爆发战斗,我等还是战友。”
“以这一点来看,不如你就此离开。”
“横竖龙丘县已经如此,你又何必再横生枝节?”
“待我计划成功,自然也会离开此地。”
冬暝眉心一皱,身上战意却是不减。
“我不可能容忍你,将龙丘县的百姓,用来做什么邪术的实验!”
孽海棠无奈一叹:
“真的是……这性子,和不孤女当真有点相似。”
“只不过,不孤女死了之后,便看开了。”
“你也要死一次吗?”
“需知,明哲保身,才是长寿之相啊……”
然而,冬暝冷笑一声:
“是吗?”
刹那间,冬暝手一扬。
顿时,四周竟是出现十数道人影。
这些人形态各异,有男有女,但一个个身上都有着一股如厉鬼的气息。
与此同时,冬暝的影子内,一阵窃笑声传来。
定睛一看,竟是白儒丑,从冬暝影子里徐徐现身!
“嗯?”孽海棠眉心微皱:“你们是……长生宫的人?”
白儒丑握着阴阳芭蕉扇,上前一步,笑道:
“七师者,遵你先前之令,分部擅长杀伐之人,都来了!”
孽海棠眉心紧锁:“不可能,你是什么时候联系的长生宫?”
冬暝轻笑一声,上前说道:
“就在……我和二哥分开的时候。”
“孽海棠,你以为万事万物,皆在你掌控之中。但你难道忘记了,你最明显的一个破绽!”
“嗯?”孽海棠眼中带着一丝探究之色。
冬暝缓缓说道:
“一个嗜钱如命、贪生怕死的县令,不论如何,其妻子都不可能是清修的坤道。”
“因为,这和‘门当户对’不符。”
“再者,几次三番的言行,都暗示着让我等彻查陈罗。”
“想必,从那个时候开始,你就谋算,让刘家、陈家,在你计划得逞之后,全部灭口!”
“如此,你就能直接变成‘死人’,逃脱嫌疑。”
“但……一年之前,头痛病的传染,这件无法改变的事实,就是你最大的破绽!”
“因而,我早就让白儒丑准备,只要大战开始,便让我二哥与其沟通。”
孽海棠双眼微阖:
“既如此,刚才对付王药,为何不让他们出手?”
冬暝冷笑道:
“因为……在交战过程当中,我发现,王药之心性虽然极端,但以他自己的能力,根本不可能做到这一步。”
“甚至……绝大部分的环节,看似是王药完成,实则是你在推波助澜,才能达成目的。”
“比如……如何让刘家盯上王药,并用牵丝偶控制他?”
“又比如……王药怎么能顺利进入妙心堂,成为管事大夫?”
“亦或者……又是怎么安排一个傀儡,作为送给县令的人,最后进入药田。”
“这一桩桩一件件,若是没人背书,单凭王药,做不到!”
“在确定这件事情之后,我就明白,裁缝确实存在,而且图谋不小!”
“因此,我才让长生宫的人,刚才并未现身。”
“这样一来,当王药败亡,你为了计划逼不得已现身的时候,才能作为底牌,将你在此……诛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