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毕罗都很难吃,更说那内部的馅料都是馊的。”
“然后,那个小丫头就会非常生气,说他们应该去死。”
“再然后……他们就死了。”
听着白儒丑的话,冬暝不禁愕然。
这算什么?
临死前的幻觉?
但如果是幻觉的话,又为什么临死之前,那些人看到的都如此一致。
一时间,冬暝有些头疼了。
似乎……这件事情背后有诸多古怪。
而目前来说,可以调查的点却不算多。
第一:就是那个死去大汉的身份背景,但是这件事情查出来,最多也就是查出他被妙心堂蛊惑利用。
第二:就是那位县令的正妻陈氏。因为陈氏在当时的第一波传染当中,到最后都毫发未损。
如此巧合的,甚至让人都在想,这个病症的传播会不会和她有关系。
因为家中唯一的儿子是妾室生的,虽然按照惯例,会过继到嫡母的名下抚养,但血缘之亲可断不掉。
所以……会不会是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对妾室和她的儿子动了杀心?
第三:就是丹游本身。为何他和他的兄弟东阳,会见到所谓的山神,会得到所谓的治疗之法。他们为何对此深信不疑?
可这个问题要弄清楚的前提,就是必须先证明丹游是无辜的。
念及至此,冬暝又问道:
“对了,月枯草你听过吗?”
白儒丑点点头:
“回春堂用来治疗今年出现的头痛病的一种药物,可以很大程度上缓解那种病症,我自然是知道的。”
“不过……说来也很奇怪。”
“我曾经心血来潮,想要寻一寻那月枯草。”
“但却不曾在龙丘县找到半点蛛丝马迹。连回春堂那位小药郎丹游,经常去的药山,我们也去翻找过了。”
“但是,并没有线索。”
“就好像……这月枯草,是凭空出现。”
听着白儒丑的回答,冬暝双眼禁闭,陷入沉思当中。
丹游的身上,必然有秘密。
这个秘密,不单单牵连着月枯草,也牵连着死去的东阳,以及……去年发现的头痛病。
……
而另一边。
就在冬暝和白儒丑询问相关情报的过程中,冬暝的书信,已经经过长生宫诡异的运作,来到了长安城。
镇魂司内,刘业一脸古怪的看着朱云:
“自从冬暝离开长安城,你是茶饭不思,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
“但诡异的是,你的咳血之症,倒是越来越见好转了。”
朱云轻笑一声,一如往常,轻捻佛珠,观看卷宗:
“最近长安城内一片太平啊。”
刘业翻了个白眼:
“莫要岔开话题。”
“你要和司主大人冷战到什么时候?”
“冬暝的事情,他虽不地道,但我们也不能因此玩忽职守,那样是对百姓不公平。”
朱云轻挥羽扇:
“所以,我一直不敢懈怠。”
“只不过……我忽然不太喜欢跟人打交道而已。所以嘛,沟通的事情,让你来就好。”
说着,朱云将卷宗放到一旁,看着面前忽然出现的信封,微微一愣。
“这是谁的书信?怎会放在这里?”
朱云看了看,上面连署名都没有。
刘业挠了挠头:
“你那位置,从昨天开始就没人坐过,是你自己放的吧。”
朱云皱了皱眉,旋即打开信奉,摘了信瓤。
当看到信中内容之后,不由脸色变化。
许是看出朱云不对劲,刘业不禁道:
“怎么了?”
朱云立刻起身,环顾四周,确保无人之后又关上了门窗,随后才将信的内容给了刘业。
刘业看完之后,也是脸色一变。
“这……龙丘县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为何无人禀告?”
朱云轻挥羽扇,皱着眉:
“这是重点吗?”
“重点是……第一,让冬暝向我求援,便是代表他已经确定,那里有官商勾结之事,他如今是平民,不能处理,必须有专人过去震慑。”
“第二……从昨天开始,我在这个位置上离开的时间,到今天加起来,拢共不会超过一炷香。”
“就这么一炷香时间,这封信,如此神鬼不知的落到了我的面前。”
“这会是冬暝的手段?”
“他做不到!”
“而他出去也不过短短数月,更不可能有这样的势力和人脉。”
刘业不禁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
朱云微眯着双眼:
“冬暝……必然参加了某一方暗中势力。”
“而这势力的门路,恐怖到连镇魂司都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
“嗯……虽然冬暝信中,是让我安排一个得力的官员前往。”
“但这件事情……还是我亲自来吧。”
“我倒要看看,让冬暝加入的神秘组织,有着什么过人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