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理他。忘生,过来。”身后传来谢云流的声音,“我们早点解决,早些回去。”
李忘生便应了一声,轻易拨开剑魔的剑,向谢云流走去。剑魔瞪大眼看着自己被推开的剑,脑子里想的是反了你了李忘生,还未想李忘生要和那个谢云流解决什么——
便眼睁睁看着李忘生被谢云流一把扣住腰拉进怀里,狠狠亲了一口。
谢云流揽着他,道:“你同他说,他未必会信。即便是信了,出去未必还记得。”
话虽如此,心头却莫名淌过一丝酸软。他当年……便是这般猜疑李忘生。若非李忘生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同他解释那说了数遍的说辞,他们如何能有今日。
李忘生便那样捧着一块冰,在怀中捂着。经年累月,终于化开了那坚硬的冰层,寻到里头奄奄一息的那颗心。
谢云流心下叹息,又没忍住亲了亲师弟,将那两瓣唇瓣细细吮过,才往口中探去。
剑魔只维持着那副皲裂的表情,觉得他们碍眼极了。
不知是他的脸被李忘生亲碍眼,还是李忘生被亲碍眼。
谢云流却不乐意了。
他敏锐从李忘生唇舌间尝到一抹熟悉的味道。他自己的味道,从李忘生嘴里尝到过数次。
“你含过什么?”他黑着脸看师弟,手已探入他衣内,直奔双腿间而去。果不其然,触到了些许潮湿。
李忘生只讨好看着他,低声唤了句师兄,便一路向下,以脸贴上谢云流裆部。
他自知理亏,便侍奉得格外卖力,将那物细细舔过,舔硬了,便又吐出来,任由那物在他脸上乱顶戳磨。
李忘生在床上向来少有主动,均是师兄要什么便给什么,这般主动侍弄的,且极为淫秽不堪的举动,以往做起来,少不得谢云流多加哄诱。
此刻他做着,握着谢云流的剑身,在他脸上滑蹭,仍是那般温和的表情,玉似的脸庞贴着烙铁似的性器,显得格外淫糜。
谢云流却不见得有多高兴。李忘生这般哄他,怕是早料到他会生气。他忘生有多纵着他他也知道,若是冒着惹他生气的风险也要回护的人……谢云流看了一眼剑魔,那便只有,纯阳宫大师兄,小谢道长了。
谢云流越想越气,掐着李忘生下颌又把自己挺进去,感受着李忘生极为配合的舌面与喉口,酸溜溜道:“我便知道,你还是最喜欢那个与你没有芥蒂的他,像我这般的,忘生怕是弃如敝履,一眼也瞧不上了。”
李忘生欲解释,又被堵着难以言语,干脆向前一倾,将那物深深含进喉咙中去。
谢云流被那紧致过头的触感箍得闷哼一声,何况李忘生还做着吞咽动作,一下一下将他含得过电一般舒爽。那双修长阔然的手抚弄着垂下的双丸,熟练寻到谢云流敏感之处,以他最喜欢的频率轻柔刺激。
谢云流拿他毫办法,只得咬着牙,扣着他的后脑恨恨往他嘴里挺弄——反而不舍的进太深。
剑魔只觉得荒诞至极,手中剑嗡鸣,好似下一秒便要冲上去手刃这两个不知羞耻的、不知羞耻的——
身下却控制不住起了鼓包。
谢云流眉头一皱,似乎预见了什么他万般不乐意看到的局面,却又法阻止,只恨恨在喷发之际抽出,弄在李忘生面上,喷溅到发际眉梢。
“不许擦。”
李忘生听话地点了点头,又微微仰头张口,好叫谢云流看清他口中浊液,而后咽了下去。
谢云流脸色略微好看了些,把人拉起来,扣在怀里轻啄唇角。
“你——李忘生,那种污秽的东西怎能吞下去!”剑魔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难以想象他记忆中,那个乖巧的木头——哪怕是满腹心机的木头——会做出这种事!李忘生,李忘生分明是再澄澈不过的,怎能让浊精下肚,做这等、这等——
他忽而一把将李忘生从谢云流怀中夺走,拦在自己身后。事出突然,二人均未曾料到他会做出这般举动,谢云流一时不察,竟怀中一空。
他并未佩剑,却气焰丝毫不亚于剑魔,极为不爽地盯着他,长长唤:“李忘生——”
“住口!”剑魔呵道,“我虽不齿李忘生的阴险狡诈的行径,却不屑于用此等方式侮辱人,你逼迫他为你做出此等下流举动,真是枉为君子!”
“不齿你把人还我。”谢云流抱臂看着他,视线往下瞟了瞟,嗤笑一声:“君、子?”
身后一只手却抚上剑魔的肩,凑近嗅了嗅,道:“师兄此处受了伤?”
剑魔正是难堪之际,便颇有几分急迫转过身,生硬道:“没有。”
转身又瞧见了李忘生脸上挂的精,看似粗暴替他抹去,发上的却抹不干净了,便生气道:“李忘生,你便是这般叫人欺负到头上?”
李忘生隔着他的肩给了谢云流一个安抚的眼神,又轻轻摇了摇头,道:“师兄并非欺负我。当务之急,是让忘生看看师兄的伤。”
“我说了我没受伤——!”不想趁他转身之际,谢云流竟从身后点了他穴道,粗暴扒下他肩上衣物:“他要看你就让他看!逞什么能非要他担心?”
“李忘生岂会担心我,此等小人巴不得我死了,他好名正言顺抢过掌门之位!”
“多谢师兄。”李忘生并未理会他的辱骂,只向谢云流点点头,轻手轻脚解起剑魔肩上的绷带。那绷带绑得粗暴极了,略微有些渗血,李忘生怕弄疼了他,弄得轻而慢,凑得近了,面上残留的麝香隐隐传入剑魔鼻息,令他面色更为难看。
“劝你少说两句。”谢云流冷哼一声,“究竟是谁在欺负他?再骂我师弟,我打断你的腿。”
“何必这般假惺惺做派?”剑魔冷笑一声,“你明面上护着你师弟,却那般羞辱他,不知比我恨了他多少倍。”
“羞辱?且不说我是否当真羞辱他,你又敢说,你未曾想要他为你做过这些?”谢云流缓缓踱到他正面,站在李忘生身后抱臂看着他,一副睥睨姿态:“我未必比你恨他……可我比你爱他。”
他极为得意走近,乃至都可以不介意剑魔擦掉了他留在李忘生身上的东西:“我敢承认我爱他,你敢吗?”
“我敢。”一声朗音响起,带着些许少年轻狂之意,在谢云流身后响起。
小谢道长一身蓝白道袍,再简朴的衣袍也掩不住那身锐利锋芒,施施然向他们走来:“师弟,你怎么先走了,我找了你好一会。”
“李忘生,”谢云流额头暴起青筋:“你究竟有几个好师兄?”
李忘生已查探完剑魔肩头的刀伤,细细上了药,又给仔细包扎好。他心疼抚过剑魔身上的擦伤,又揉了揉他目下青黑,叹了口气,道:“师兄,是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
“你在叫谁?”三个声音同时响起。
“你果然还是最喜欢他。”谢云流黑着脸顶弄李忘生,一下一下插进最深处,插得汁水飞溅,故意发出极大的声响来。
“忘生、唔、忘生并未……”李忘生趴伏在小谢道长怀里,腰被身后的谢云流死死扣住,比顶弄得一下一下往小谢怀里撞。“忘生、须得……嗯……将他们送、回去……师兄太深……呜……师兄……”
“他说太深了你没听见吗?”小谢道长不爽地抱着自己怀里的师弟,又捧起他的脸直视他的眼睛:“只是因为要送回去?忘生不喜欢我?”
“喜欢……哈——”李忘生被谢云流一撞,狠狠擦过那处,在小谢怀里颤了颤。
“有多喜欢?”小谢不依不饶,看见那双安静的眼睛染上情欲,仍是那般温和地看着自己。
哪怕是被肏弄得浑身发软,他仍那样温柔地看着他的师兄,看着他心上最为皎洁的月光,如何也移不开眼。
小谢道长极为喜欢他的眼神,这个眼神他自小看到大,便是眼前的,不知已是如何年岁的师弟——他的师弟,从始至终都喜欢谢云流。
哪怕纯阳的月落了不知几个春秋,雪化了不知多少年岁,山移川改,雁过星斜,李忘生仍是那个李忘生。
他永远都会这样专注而温和地看向谢云流。论是什么时间,什么地点,论谢云流变成了什么模样。
李忘生心上,总有他安栖之地。
小谢道长的心情是极好的,虽说他还要与另外的自己分享师弟,可他一看见谢云流,便知晓,他和忘生终究是能相守的。
他会和忘生仗剑携手,走很久很久——这便够了。
他不需要知道他们之后发生了什么,有些路他会自己去走。
只要忘生同他一起走。
这便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