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走在皇宫里,绵密的细雨一丝丝洒落下来,落在两人撑着的油纸伞上,雨水有节奏的打在伞面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声响。
听到孟义楠话里面的疑惑,齐染玥停下了脚步面向不远处的树木,目光打在挂满了水珠的绿叶上,声音轻如飘渺,“不把水搅浑,怎能混水摸鱼。”
孟义楠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过了好一会儿,摇了摇脑袋,郁闷回答,“属下不懂。”
齐染玥听言笑了笑,没有接着说这个话题,而是问起了另外一件事,“你家小哥儿如何了?”
“小儿他恢复的很好,还得多亏了殿下和叶侧君,不然我家那口子不得怨死我。”孟义楠说着心里就有些后怕,当初要不是碰上殿下还有叶侧君,自家儿子还不知道有没有命在呢。
齐染玥眉眼温和,“恢复好了就行,你家小哥儿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得了殿下金口玉言,我家小宝的福气还在后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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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王贵君被陛下赐鸩酒一壶。
而贤贵君的母家周家则受到齐锦清一事影响,全族流放到千里之外,本来还能留下一命的周侍郎不知道哪根筋搭了,竟敢派人刺杀辰王殿下,最终的结果可想而知。
周侍郎那一脉的亲人全数问斩,其余周氏族人流放至边疆,其后代女子终身不得应考入仕。
而王贵君的母族倒是没受到什么影响,只是本就一代不如一代的王家最终一步步走向了没落。
当然,此乃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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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在辰王府内,正在院里与叶怀瑜整理草药的景慕彦听门房那边下人来报,说是他母家那边的主君过来了,正在王府大门外候着。
景慕彦本来带笑的眼顿了下,那双明媚的桃花眼里闪过一丝冷意,“不见。”
当初不是已经说过老死不相往来,怎得还好意思过来求见自己?莫不是见妻主马上要登基为新帝,想要得到什么好处不成?
景慕彦太了解自家母亲那表里不一的正夫了,若不是有什么所求的,他才不会拉下脸皮过来求见自己呢!
得了景侧君的令,下人连忙离开了。
叶怀瑜见他面上不复先前的开心,出言开导了几句,“你若真在意上了他,把自己气得个难受,岂不是又如了他的意。”
景慕彦听言点了点头,出言感慨道:“怀瑜所言极是,不过是个外人,不值得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