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捂住快速砰砰跳的心口,面露恼羞成怒地恨声道:“难不成本君说了,依本君看来清儿谋逆一事也有疑虑,莫不是齐染玥你做了什么导致陛下误会了清儿,本君要见陛下……”
齐染玥冰冷的眼神划过对方那张浓妆艳抹的脸,心底的杀意一闪而过,背在身后的右手摩挲着指腹,由衷感慨道:“贤贵君面若癫狂,出言不逊,想必是受到了刺激才会如此。”
说着她话锋一转,肃然道:“贤贵君如此行径实在不妥,来人,送贤贵君回宫,派御医前去为他问诊,没有痊愈不许离开宫殿半步。”
“遵命!”禁卫军恭敬应下。
贤贵君见齐染玥竟敢强势送自己回宫,连忙大声制止靠近自己的禁卫军,“住手,本君是陛下的贵君,你们竟敢如此对本君,本君要禀告陛下,治你们个不敬之罪……”
齐染玥没有把贤贵君放在眼里,抬腿径直走进了大殿内,里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到齐染玥离开后,便听到里面传来瓷器打砸在地上发出的碎裂声响。
贤贵君这边才出了这件事,王贵君那边就知道了。
“那个贱人也有今天,当初不是仗着陛下的宠爱不把本君放在眼里,还有他那个一直挂在嘴里的好女儿,如今被陛下下令关入大牢永世都不得翻身……”
“不够,还不够……”
“我的楚熙,你等着,父君这就帮你报仇……”
面色苍白憔悴的男人握着手里的瓷瓶,眼里的神色逐渐变得疯狂。
而另一边的贤贵君正慌乱地在寝殿内走来走去,立在殿内的众位宫侍没人敢出言说什么,贤贵君扶额坐了下来,喃喃自语道:“只有找母亲了,看看她能有什么办法……”
想通了这一点,贤贵君招来一个宫侍耳语了一句,等那人离开后他才心情好上一些,“本君饿了,传膳!”
“是,贵君。”
贤贵君除了法离开宫殿,齐染玥也没让人亏待他,等珍馐美味上到桌上后,他便在宫侍的伺候下坐了下来,等宫侍用银针试过每一盘菜后,再亲自用一个小蝶每一个菜都夹上一块试吃后,这才递过一双玉筷给贤贵君。
“贵君。”
贤贵君等过了一会儿才开始动筷,由于几日来他只吃晚膳,导致他娇贵的身体出了问题,只简单吃了几口就再也吃不下去。
当晚。
夜色正浓,大牢里。
一抹红色身影出现在最里面的牢房门外,她只用一根素簪简单挽起全部发丝,蜿蜒而下的红色飘带搭在肩膀上,顺着往下看去胸前是大片金丝线绣成的花朵图案,在明亮的烛火光下闪着夺目的光芒,衬得来人仪容绝世,自有一股芳华气质。
坐在牢房里的齐锦清狼狈地抬起头颅,看清牢房外的人是谁时,嗤笑出声,“你来做什么?看我的笑话?”
来者正是齐染玥,幽深的双眸扫过里面穿着白色囚衣的齐锦清,哪怕是在牢里待上好几日了,她还是那么有恃恐,莫非是觉得齐英不会杀她?
想到这个可能,她眸色深幽比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不,我只是来送你上路,而已!”
齐锦清听到这话仿佛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似的,猛地大声笑了起来,“你在说什么胡话?母皇不会允许你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