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麻子步步逼近,骂道:“臭婊子,才几天又勾搭上李鳏夫那老头了,有点手段啊。”他至今都在为那日没得到程安夏而耿耿于怀。
程安夏故作听不懂,哭得梨花带泪,“你们胆子也太大了,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少女,信不信我去报官。”
张麻子眼神一戾,恼羞成怒,“臭婊子,装聋作哑对吧。”说着,就要来抓程安夏。
程安夏却是蹲下去抓了一把石子往他身上砸,边砸边后退,“救命啊,不要过来,救命啊……”
她这放声一喊,立马遭到路人注目,并且有人过来看热闹。
结果才第一眼就认出来张麻子,一高壮男子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去,一把揪住张麻子手臂往后已反,然后一脚踢在他屁股上。
张麻子疼得哇哇大叫地跪在了地上。
那男子已愤然出声,“混蛋,我昨天就说过,见你一次打一次,不长记性了对吧。”
程安夏眸底染着浅笑,脸上却满是担忧,“这位大哥,这是我们村里的混混头子,你别得罪了他,他手段很厉害的。”
那男子嗤的一声,“手段厉害,老子还真就不怕,有本事就冲老子来。”说着,手一用力,只听咔嚓两声,张麻子手臂断了。
“啊,啊啊……”他发出痛不欲绝的声音,可那男子还不解气,一脚踹在他后背才松了手。
张麻子瞬间像无骨一样扑在地上,疼得浑身直抽,程安夏不由想到原主死的时候,也是这个姿势,含恨而终。
她一点也不同情张麻子,留着也是祸害,借他人之手惩罚他挺好的。
“小姑娘,赶紧回去吧,可别再遇到这种小人了。”那男子转身看了眼程安夏,好心提醒道。
程安夏如受惊的小白兔,含泪朝他道谢然后挤进人群。
远离是非整个人都豁朗起来,并且悠闲地逛了起来,直到申时初,才不情不愿的动身回去。
而她出来到回去都被云鹰监视着,这会儿回去禀报。
王全本来悠闲负手欣赏着君临风的盆栽,听到云鹰的话后气的头发都要竖起来。
“太奸诈了,这哪里是个女人所为,根本就是小人。”之前只觉得程安夏谈吐大方,胆子又大,现在才发现是蛇蝎心肠,恶毒不堪。
云鹰低眉顺眼的禀报完,又听完王全的批判才开口,“兴许她是被逼的呢。”总之,他从程安夏眼中看到了隐忍和无奈。
更多的是看不懂的复杂,反正这个姑娘的心思很深,深到他们都猜测不到。
君临风只是听着,自始至终都不发一言,最终还是让两人盯紧程安夏,并且继续合作。
这边,程安夏一路走一路搜刮,到家天已经挨黑,程大山在修理厨房,展月带着两个妹妹忙上忙下。
其他人也装模作样的忙着其他事,程安夏安然自在的进屋,也不给人打招呼。
程家老太恢复了四成左右,却是闲不下来的监工,对程大山更是鸡蛋里挑骨头,这里做不好,那里做不对。
程大山忍气吞声,不发一言的做着手中的活。
露天灶,青娘正煮着东西,突然肚子一阵紧缩,她“啊”的一声,整个人跌坐在身后的椅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