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对不起就完了吗？”
“呜...对不起主人...狗狗...狗狗会记住自己身份的...呜呜...对不起...狗狗再也不敢了...”他颤颤巍巍说着，再也止不住泪。
照这架势前几天我已经在哄他了，但是这次我没有，端着架子伸出手，让人继续给我按摩，湿哒哒的水滴在我手上，我又给了他一耳光。
坏狗不敢吭声，抽噎着把泪憋回去。
感觉那点酸被揉开了，我将他拎起来按在椅子上，“吃饭。”我指着那一桌子，十几盘小菜、五碗粥说道。
我叫他吃，自然是全部吃光的意思，坏狗显然也知道，小心翼翼试探着求我：“主人，狗狗...呜...狗狗跪着吃好不好？”
他甚至不敢求我允他少吃一点，只希望自己才挨过毒打的屁股能好受些，不奢求能够冰敷上药，就想能不能不要让它压在硬邦邦的凳子上，接受不亚于挨打的酷刑。
现在正是我验收教育成果的时候，我当然不会同意。
我没说话，仅一个不咸不淡的眼神蔑过去，坏狗就不敢再求，弱弱地收回视线，看着一桌子饭食嗓音艰涩：“对不起主人，狗狗这就吃...”
这还差不多。
我又盯着他上下看，继续给人增加负担：“脚抬起来，举平，不许踩在地上。”这样他就只能被迫用自己新出炉的肿屁股承担自己全身的重量。
“好...”泪水又开始在他眼里打转，他抬起脚，端了碗粥，咕嘟咕嘟往肚子里灌。
一顿饭吃完，他的肚子大了一圈，紧绷的皮肉浮出一身细汗，不知是撑的还是疼的。
他的小腿长期保持平举的姿势，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
两条腿的肌肉都因为过度使用控制不住颤抖，却不敢擅自放下，只是抿着唇，用那双揉了一圈红的眼睛看我，祈求我能允他歇歇。
他越是这样，我就越端着架子，翘着腿看着他抖得愈发厉害。
到底说路景还是底子好，肿着屁股憋着尿，吃了一大桌东西，还能乖乖维持标准姿势举着腿。
我之前意瞥了眼时间，从他坐下到现在已经快一个小时了，居然一次也没掉下去过。
忍不住在心里夸他两句，起身慢悠悠走到他面前，狗狗眼睛跟着亮了点，我把手表取下来立在他面前：“两个小时，腿掉下来几次自己记个数。”
那点好不容易燃起来的光瞬间熄灭，千言万语化作了一个带着哭腔的是字。
我交代完任务就回房间开会去了，还要给上次那几个差点说漏嘴的家伙扣钱呢，哎，真是，一个两个都不让人省心。
忙碌中时间不知不觉过去，忽然听见敲门声响起。
我同意后叼着表的狗爬进来。
简单的爬行他现在做起来也僵硬比，大腿连同膝盖控制不住打颤，能维持没有摔倒全靠有手在前面撑着。
爬的什么玩意？
我接过表一脚踢在他的腿上，狗狗因为吃痛瞬间绷紧全身，看着比刚才顺眼多了。
“跪好。”
狗狗不得不收紧全身肌肉，过度使用的腿却控制不住发抖。
他不敢求饶，就这么和自己不听话的腿做斗争，眼泪还没落冷汗都快要将头发打湿了。
不得已，他红着一双眼睛求我，嗓音颤抖中带着畏惧：“主人，狗狗真的坚持不住了...求您...求您罚个别的吧...”
那哀求又小心的眼神忽然与三年的记忆重叠，恍惚间意识到自己正在重复之前训狗的手段。
我太知道怎么对付他，以至于他这点小脾气在我面前绝对坚持不过两天，我就会重新得到一只百依百顺的狗，可那就是我想要的吗？
我还是喜欢他像之前那样鲜活的样子，虽然他总是气我。
“好啊，”我张开手，“过来。”
“啊？”以为会被拒绝的狗不可置信地张嘴，我一皱眉他又瞬间收拾好表情爬上来，跨坐在我身上。
他的腿抖得像筛子一样，却丝毫不敢向我借力，完全靠小腿支撑全身，咬着牙，将自己的肿屁股送到我的手下。
我拧一把他的屁股，他咬唇忍住脱口而出的惊叫，腿一软，结结实实坐在我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狗狗急急忙忙想要起身，又被我按回去，我压着他的头，强行让他靠近我的怀里，没有说话。
狗狗本来还想说什么，却也强行忍下去了，安静靠着我，努力控制乱的呼吸。
我放缓声音问他：“吓着了吧？”
“呜...没有...是我...”
“嘘，”我抚弄他颤栗的后颈，盯着那双湿漉漉的唇许久，低头亲了一下，“罚完了。”
狗狗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呆呆地眨眼，许久才下意识去摸自己的嘴。
湿漉漉的眼睛看向我，语气很轻，像是怕惊扰了幻境中的仙灵：“我...这...这是梦吗？”
“你说呢？”毕竟是第一次主动亲人，我有点不自在。
“我希望不是...”他努力想扬起一个笑，泪水却又在眼眶打转，“如果是梦...呜...那也是我做过最美好的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