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今天呢？”他眨着黑亮的眼睛抬头。
“今天哄你睡觉！”我起身关了灯，把他搂进怀里，“要不要听睡前故事？”
“要！”
“想都别想！”
“你答应了要哄我睡觉的。”他拿自己毛茸茸的脑袋蹭我，一副我不讲他就不罢休的气势。
我最后还是给他讲了个故事：“从前有个人，他捡了只狗......最后人和狗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我拍拍他的背，发现怀里的人已经睡着了，对着月光看了他很久，又悄悄亲了一下他的额头。
第二天我是被口醒的，照例把精液和晨尿留在他的肚子里，掀开被子起床。
狗狗露出一张憋红的脸，眼睛因为窒息湿漉漉的，但又带着兴奋，所以很亮：“昨天的故事我都没听到结局。”
“谁让你睡过去了。”我踹开黏过来的狗，往浴室走去。
“我猜他们肯定是在一起了！”他一脸高兴地在我身后嚷嚷。
“啪”。
我被他吵得头疼，反手给了他一耳光，“安静点。”
叽叽喳喳的狗终于不说话了，闭着嘴，带着一张肿脸爬进浴室，他眼睛亮亮地盯着我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得了什么赏。
“我昨天说过要罚你吧？”我就看不惯他这副得意洋洋的表情。
“你说过吗？”狗狗屁股后面的尾巴忽然就不摇了，语气弱弱的。
“我说过。”坏狗还想逃罚，我看着他忽然瘪下去的嘴角，心情好了不少。
狗狗蔫下来，调整跪姿将所有脆弱部位都暴露出来，垂着眼睛，低着头，语气委屈又难过：“请主人惩罚狗狗。”
“你还委屈上了？”我怀疑我真是对他太好了，请个罚都能委屈成这样。
“没...”他摇摇头，可那双眼睛分明在说‘你欺负我’。
这要是不管我怀疑他明天都能上房揭瓦了。
一巴掌抽在他脸上，“本来不想大早上打你的，自己打，打到不委屈了再下来。”我说完就下楼去吃饭，也不管身后传来的响亮的耳光声。
选着喜欢的食物吃了，在喝紫米粥时坏狗带着一张肿脸下楼。
他的眼睛红红的，一看就是哭过又用冷水敷了，脸颊高高肿起，嘴角被扇裂又洗去血迹，伤口微微泛白。
“还委屈吗？”我又喝了一勺粥。
他啪地一声跪下，仰着头，分明想哭却勉强挤出一个笑脸：“不委屈，主人教训狗狗是应该的。”
我将手中的粥淋到他脸上。
温热的浓粥滚过肿胀脆弱的皮肤，算不上烫，但对于本就伤痕累累的脸来说却也不好受，坏狗疼得哆嗦却不敢躲，完完整整地忍下了。
我虽喜欢他，也有意对他好些，但也没有良善到容他在我头上撒野的地步，尤其是在我已经计划好要玩他的时候。
将空碗扔回桌上，碗底和桌面碰撞发出脆响，狗狗又抖了一下，我重新端了碗粥来喝，说道：“去洗干净。”
他走了，没一会又回来了，脸上头发上都湿漉漉的，看着像雨天没处躲雨的流浪狗一样。
我叹了口气，扯几张纸叠在一块给他擦水，可能是下手重了，他微微哆嗦，却没躲。
托着干净狗狗的后脑勺，我又问了一遍：“还委屈吗？”
他咬着唇摇摇头，极力控制的呼吸却愈发凌乱，几次尝试张口都说不出话，翻滚的泪水控制不住落下来。
感受到脸上的湿润，狗狗怕极了，他匆忙去擦，那泪水却像擦不干净似的，越来越多，“我没有委屈...呜...就是难过...我说不出来...呜呜呜...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呜呜...我控制不住...”
他整个人都开始发抖了，颤抖着把自己蜷成小小的一团，不敢叫我看见他哭花的脸。
“对不起...”他还在道歉，整个人都往我脚下缩，“我以为你昨天的意思...我以为...我乖乖听话...呜...你别生气好不好...”
水做的吗？这么能哭。
我把他捞起来，他一下子缩进我的怀里，抽抽噎噎的又说了好多，我这回可算明白了，合着他是觉得有了昨晚那事我会对他更好些。
但是我昨天才说了那些话，我不要面子的吗？就不能让我先发泄一下情绪吗？
我心里有股火，说话的语气也不太好：“那你说我怎么做才算对你好啊？”
他泪眼朦胧抬头，整个人紧紧贴着我，说话时嘴唇几乎快要亲到我的下巴：“哄我一下再罚...哄一句就好了...”
“那现在算哄你了吗？”不算也得算，老子一肚子邪火压着发不出来呢！
“算...呜呜呜...你罚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