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毅力极强,只怕当场就要五官扭曲,来表现个中毒社死。
顾昭昭看颜庭筠把那杯柠檬水喝掉,偷偷在心底里骂他。
这呆子干嘛要替别人受罪?
他真的就和池水墨关系那么好吗?
若真的关系好,干嘛如此生疏客套的对话?
她心底里迅速生成一万个为什么。
然而也没那细心去琢磨。
快乐水全部卖完了,收工回家数钱钱继续熬制果糖喽!
一想到自己第一步创业成功,顾昭昭就觉得什么都不算事。
生活如此美好,干嘛非要去想那些遭心的人和事?
“三十岁了又怎样,四十岁了又何妨,是花一样会绽放,老娘就要出去浪……”
顾昭昭一边烧火熬果糖,一边在狼哭鬼嚎的唱。
颜庭筠顶着夕阳走进院子,就听到这堪称教唆犯罪的歌声。
当即俊颜漆黑如墨,就连酒气的红晕都被掩盖下去。
三两步冲进厨房里,差点跟端着荔枝皮的顾昭昭撞个正着。
顾昭昭为了躲开他,差点把脚扭伤,当即气得柳眉倒竖,怒声先发制人:
“这么大的人了,进出狭窄的地方,不知道看着点人吗?”
就这脑子和莽撞的作风,他到底是咋考上状元的?
总之顾昭昭就是看颜庭筠哪里都不对劲,见面不骂他都心难受。
颜庭筠原本就漆黑的俊颜,此刻变得更加风云莫测。
一双深沉严厉的眸子盯着她,冷声反问:
“你要是足够严谨,又怎会故意当街挑衅池家?你说你好好的状元夫人不当,非要去摆摊卖糖水也就算了。居然还甘愿自降身份,说自己是大户人家的奴仆?顾昭昭,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做丢人现眼?”
哎呦喂!
这男人居然还看不起劳动人民?
顾昭昭直接被他气笑了。
“我凭自己的双手吃饭,创造财富,有什么可丢人现眼的?无论我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只是为了更好的销售饮品,用的着你多管闲事?”
“你要是洁身自好,你要是真的清高。干嘛非要狗腿的替池水墨喝下那辈柠檬水?麻烦你下次贬低别人的时候,先拿个镜子照照自己。没看出来你比我好到哪里去!”
她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明显眼神嘲讽嘴角上翘。
就差点没直接跟颜庭筠说,咱俩就是半斤八两,都是为五斗米折腰,谁笑话谁啊?
然而她的这番言论,是真的刺激到了颜庭筠的底线。
自古文人都自命清高,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用铜臭玷污自己。
包括哪些明明巨贪无比的贪官,都不允许别人用金钱的字眼侮辱自己。
颜庭筠就更是其中魁首!
他被顾昭昭气得额角青筋都在蹦跳,有那么一瞬间恨不得伸手掐住她细嫩的脖颈,直接掰断才能消气。
可是这念头也就只诞生一瞬,就被他不过脑子的直接给扼杀。
他不是什么杀人狂魔,更加不可能对自己的发妻下毒手。
所以打是不能打的,也只能开口狠狠的教训她:
“顾昭昭!你若是想经商,就不要故意去挑衅,为了一点小事就得罪本地商会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