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令姿也没有半点扭捏,只是脸颊上的红晕和眼中羞涩的笑意早已出卖了她:“他约我今日去护城河,护城河如今有冰嬉,我们就去瞧了热闹。”
“那你这是直接过来我这儿了?巧了,我也是从外头回来不久,先去见了舅母,陪了会儿外祖母才回来,你没等太久吧。”
李拾月将手炉递给春绫,举起莲冬奉上来的热茶,抿了一口,温热的茶香顺着喉咙,别提多舒服了。
结果她一抬眸,对上了徐令姿眼中审视的目光,只是眼底的揶揄完全与面上的神色不同。
“比起这个我倒想知道,你为何与二兄一起回来的,该不会是今日二兄陪你出去的吧,就你们两个?”
李拾月神色疑惑,虽没有回答,可是双眸的惊讶,以徐令姿的了解就已经知道了答案。
徐令姿身子转了过来,双手托着下颚,忍着上扬的嘴角:“好像二兄格外关照你,有什么事情你也是率先去找二兄的,该不会背着我们,你和二兄...嗯?”
李拾月神色无异,甚至都没有去看徐令姿的目光,将茶盏放在眼前的小桌案上。
她都怀疑若不是两人之间放着这张小方桌,徐令姿都要将脸贴过来,怕不是要钻进她心里看得清楚似的。
“收起你的想法,为了打趣我,你怎么连自己的兄长都不放过。是我自己出去的,回来时去了顺香斋,碰到表兄,就一道回来,不过到国公府门口他就被人急匆匆的叫走了。”
李拾月忍下心中的波动,她心中疑惑,状若无意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的,该不会特意问了门房吧。”
徐令姿摇头,没有多想:“才不是,我回来时遇到了谢表兄,他说看到你与二兄一起,还问我是不是你与二兄好事将近,他能多吃一顿好酒了。
我觉得疑惑就多问了几句,他才说回来时看到了二兄与你都坐着一辆马车,你下来进了国公府的门,不过二兄着急地被人叫走,没有回来。
我才着急,一回来就过来找你,结果你还不在,就想着等你一会儿,实在是太好奇了,竟是什么也没有啊。”
李拾月眼尾流露出疑惑之意,语气有些无奈:“我怎么听着,你这话说得有些可惜呢。”
徐令姿笑了笑,不可否认的是她默认了,毕竟有好姊妹做自己嫂嫂弟妹,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你可知道,四表兄要说亲事了,我听外祖母说,四舅母看好的新妇是鸿胪寺卿之女。”
李拾月话音落,徐令姿眼睛瞪得溜圆,紧张地看着她:“说亲就说亲,你不会还在意——”
“没有。”
李拾月利落地打断她,不用猜,就知道她多想了,试探性地问道:“你可还记得四表兄先前纳的那位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