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云辞意外小表妹竟然不向着那舒氏,竟然主动提起给云阳伯找个续弦的事情。
“找,还得找个厉害的,能把阿爹的后宅厉害到收拾干净的,还能持家有方,对舒氏这样的妾室们能有个容身之所。”
李拾月目光闪烁,这件事她做不到,所以只能再次麻烦徐云辞了。
徐云辞无奈失笑,一下子就明白了李拾月的意思:“好,我知道了。”
“不过,要隐秘些,不能叫人知道与咱们有关。”李拾月凑近些,声音故意地压低,不叫走在前面的徐怀楼听见。
“咱们?”徐云辞挑眉,意味深长的目光幽幽落在李拾月的脸颊上。
李拾月还未说话,走在前面的徐怀楼已经停下脚步,面露疑惑:“你们两个说什么悄悄话呢,赶紧回去吧。母亲午睡醒来,寻不到晏晏,怕是担心。”
徐云辞的动作不慢,云阳伯刚到伯府,后脚就有人上门说亲,说是一位过了二十五的女娘想要寻一门亲事,先后赶上家里孝期和她自己不想嫁人,就留到了二十五岁。
模样生得不算浓艳,却也端庄秀丽,性子瞧着温温柔柔的,云阳伯想了想早晚也得娶正妻,又有暗处的推波助澜,干脆就同意了,也不在乎这女娘家里只是商户出身。
士农工商,大多数的勋贵人家都是最瞧不起商户的。女娘虽然嫁得晚,可奈何人家是个黄花大闺女啊,新婚两月叫云阳伯流连忘返。
直到他有一日要一如既往纳几房美妾回来,结果反倒被这位云阳伯夫人把伯府后宅清净,只留下舒姨娘和一位姨娘侍奉,其余都被送出去安置,反正云阳伯是再也见不到了。
云阳伯想着过几日去账房拿了银子去,偷偷的把人带回来,不料伯府上下早就被这位云阳伯夫人把控的严严实实,更是管着云阳伯叫他无法在沉浸酒色,渐渐云阳伯府也有了个正经样子。
等传入上京时,李拾月早已穿上杨氏命人新制的轻薄罗衫,躺在摇椅上在阴凉之下吃着冰镇的凉瓜。
“而且夫人还将几位郎君女娘也养在身边,日日请了先生,就算伯爷有心也翻不了天。”
春绫说着笑嘻嘻的,这段时日消息的传来别提有多快活,如果不是太远,她可真想去见见这位夫人,究竟是何种脾气。
李拾月咽下口中的凉瓜:“先别急着听笑,我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没有。”
春绫点头:“姑娘放心,都是按姑娘吩咐准备的东西,奴婢看着又添了一些,一会儿奴婢送去门房,让管家跑一趟码头。”
也难怪李拾月记在心上,这段时日她这个后娘进门后,虽然没见到彼此,可隔了半月就要送些东西来,从日常钗环到后来的银票,信上三言两语的寒暄,将面子功夫做的极好。
她送李拾月也送,左右一些物件儿,总好不过闹得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