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她的二兄,那般好的人,为自家兄弟谋划出路,到头来还要背上谋害兄弟的罪名。
“既然婶婶不想,何须攀诬阿月表妹身上。不如我去寻二兄来,将婶婶的话说与二兄听去。”
“也叫二兄听听,自己的好心谋划在婶婶耳里竟然是谋害亲兄弟的事儿。”
这话听着赌气,她向来性子爽快,话音落迈开步子就出了澄玉阁。
李拾月看了一眼卫氏,她也终于反应过来自己的嘴快,都说了什么话。可李拾月什么也没说,福了福身,脚下飞快去追徐令姿。
寿松堂内,徐云辞正陪着徐老夫人说话。
“祖母放心,程将军掌管西郊军营,他手下的骑兵个个骁勇善战。军令如山,若非阿爹,四郎也不能去。”
徐老夫人听了只点头:“也好,如今太平盛世,送去军营磨炼磨炼,等回来性子定下。”
“四郎还要你费心费力,真是辛苦你了。”
不等徐云辞答话,徐令姿已经迈着步子走进来,脸上愤愤接过话头:“怕是二兄的一番好心,在旁人那儿视作谋害亲兄弟呢。”
紧随其后的李拾月也走进来,追上徐令姿的步伐实在是费力,她的气息微喘,胸口一起一伏的。
许是追得急,双颊红润。一抬眸对上徐云辞的目光,李拾月看清那双丹凤眸里带着几分的疑惑。
这话说得无厘头,说得徐老夫人和徐云辞都很迷惘。
徐云辞反应过来,脸色严肃喝道:“胡闹!”
徐令姿瘪嘴,将澄玉阁的事情经过前前后后说得清楚。
“三婶婶的意思何止说二兄要谋害亲兄弟,还攀诬皎皎,那意思说得好像是皎皎的错了。”
“怎得皎皎生得是好,那明明是四兄动了不该有的心思,还赖皎皎一个未出阁的女娘不成。”
“四兄文武不成,二兄如此为四兄打算,舍得自己的情面,三婶婶如此说听得我臊得慌。”
李拾月看向徐老夫人和徐云辞双双逐渐阴沉的脸色,小心地拉了拉徐令姿的袖口。
忽然对上徐云辞深邃的目光,她不禁后退半步。
反应过来时,垂下眼帘。
那目光像极了一匹狼,盯着人时,就好像挣脱不开。这般反应落在徐云辞眼里,只当她在旁人那里受了委屈,偏那人还是长辈。
徐云辞唤了一声“六娘”,徐令姿这才停下来注意到徐老夫人的难看极了的神色。
徐令姿抿唇,不由得往徐云辞身后躲了躲。
气氛瞬间静谧下来,却见徐老夫人的胸口一起一伏。
“外祖母。”
李拾月上前两步,打断了这份诡异的沉默。糯糯地唤了一声,也打断了徐老夫人的思绪。抬手一下一下地抚着徐老夫人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