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刚才他竟是在药性发作下破了林绾柔身子?!
若真是如此,凌寒真是恨不得把胯下那物割下来,从此就做真太监。
他神情阴冷至极,一言不发转身就要离开。
林绾柔见他竟是毫不留恋,即便被她欺骗以为和她有了夫妻之实仍然对她不屑一顾,心里恨他绝情至此,但却扑上去死死拉住他,不肯让他走。
她柔若无骨的身子紧紧贴着他,她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主动投怀送抱,他却只是面无表情,动作不容抗拒地将她推开。
“夫君,你要是就这么走了,我还怎么活?!你身为男人,难道不该对我负责?”
听到她凄惨的言语,凌寒却只是冷笑了一下道,“是谁往酒里下药算计我的,你就去找谁负责。”
“夫君!你要是就这么走了,我当场撞死。你可能不怕我死,但你总要顾及着福公他老人家。外边有他的人,你今夜要是出了这道门,那就是忤逆他的意思,让他心寒啊!”
凌寒终于站住了脚步,可冰冷的容颜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松动。
林绾柔心里清楚,他留下绝不是为了她,真就只是因为顾及福安。
她心中的怨恨和嫉妒在这一刻达到巅峰。
如果他睡的是他那位长公主,他巴不得直接把那女人供在神坛上吧?
她究竟是哪里不好,才让他如此抗拒?
凌寒说完后,就席地而坐,开始闭目打坐。
林绾柔望着他看了半晌,然后轻轻走过去,俯身就扑进他怀里。
她还是不死心,不仅要他的名分,还想勾住他的心。
温香软玉在怀,凌寒却如柳下惠坐怀不乱,任由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那张俊美到邪魅的容颜仍然是冷的。
“夫君,妾身不想要别的,只想要你的疼爱……”
凌寒伸手将她推开。
林绾柔跪坐在地上,看他的眼里满是痛楚,“你这般待我,对我公平吗?我不贪图你的权势财富,只想像寻常女子一样得到夫君的爱,这也有错?”
凌寒没有回答,声音冷得像冰道,“林姑娘请自重。”
随即,他轻轻挥出一掌,便熄灭了屋子里的灯。
林绾柔在地上坐了许久都不见他来扶,只好自己上床含恨而眠。
她也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第二日醒来时,凌寒早已不在屋里。
由浅露伺候着更衣梳妆后,覃夫人来了。
林绾柔让屋子里伺候的下人都退出去。
覃夫人坐下来就道,“昨夜你和凌寒顺利圆房了吧?”
林绾柔没有说出真相,因为她知道若是实话实说,覃夫人一定会看低她,觉得她连这点事都办不好就是个废物。
所以她故意低着头有些娇羞般红着脸,“督公一开始跑出去了,但被寻回来之后,我就与他……”
说着她又打开那块喜帕递给覃夫人。
覃夫人放到鼻前嗅了一下,脸上神色稍缓,“嗯,真是落红的味道。”
林绾柔的脸色却隐隐有些难看。
这确实是落红,但却不是凌寒破了她身子,而是她自己用手指捅破的。
想到她保留已久的初夜最后竟成了一场骗局,她心里的羞耻和怨恨就疯狂滋长。
覃夫人又让她解开衣裳,看着她身上红痕,点头道:
“我就说再高傲不好接触的男人到了床上,那也就是女人的裙下之臣。现在你和他有了肌肤之亲,就由不得他不要你了,你就是他名正言顺的妻。”
林绾柔低声问覃夫人:
“可昨夜他药性过去后,就立即推开我,晚上也不与我同睡,宁愿打坐一整夜。”
“哼,我活了一把年纪,头一回见到这么能装的臭小子。”
覃夫人心中都有些怀疑凌寒是不是不喜欢女人了,但看了林绾柔一眼,嘴角忽而露出老谋深算的笑容,“他仍旧抗拒你又如何?反正昨夜你们已经圆房了。既然圆房了,那你有了身孕,这也很正常。”
“有了身孕?”
林绾柔语气都变了。
她心慌意乱起来,昨夜她造的假很难证明真伪,但有没有身孕却骗不了人,怀胎九月最后也还是要生的,到时被凌寒发现她撒谎,那凌寒一定会恨她的。
“别慌,我又不是让你先走就这么做。”
覃夫人语气淡然,“这一步,是等你用尽别的办法,却仍然不能让他对你动心时再去走的。无论如何,你都要把你凌夫人的位置坐稳了,不能让任何人撼动你,明白吗?”
其实还有半句话她没说:
尤其是不能让长公主和凌寒旧情复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