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时,凌寒躺在洞房的床上,入眼便是一片刺眼的红。
他皱着眉只觉头疼欲裂,耳边传来女子绵长的呼吸。
猛地转过头,看到林绾柔熟睡的面容,他浑身僵住眸光暗下。
刚才他好像做了一场旖旎香艳的梦。
梦里他终于拥抱了心爱的公主,可现在却是林绾柔躺在他身边。
他掀开被子要翻身下床,却在无意间瞥见林绾柔光洁身子上碍眼的吻痕。
林绾柔在这时醒了,把被子悟到胸前,一双水盈盈的杏眼含情脉脉地看着他,还带着几分新婚妇人的娇羞,“夫君,这才什么时辰,还没天亮吧?”
凌寒身子僵得好像不是他自己的,好半晌才问道:
“我们刚才做了什么?”
林绾柔错愕地睁大眼睛,就像是听不懂他的话。
凌寒厉声重复:
“我问你,我们刚才做了什么?!”
她被他吼得浑身一颤,眼里凝着泪光,小心翼翼带着哭腔道,“夫君,这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啊。你和妾身喝了交杯酒后,就忽然,忽然……”
说着她羞涩地低下头,顿了顿道,“忽然像变了个人似的,一改之前对妾身的冷淡,将妾身放倒在床上,然后……”
然后发生了什么,她显然是羞于启齿,只是用被子将自己的身子裹得更严实。
凌寒的瞳孔震颤不已,脸上浮现出痛苦神色。
他清醒的记忆停留在喝下交杯酒那一刻。
当时林绾柔想和他胳膊交缠互相饮下杯中的酒,但他拒绝了。她跪在地上,哭着求他:
“凌督公,就当绾柔求您了。即便您对绾柔无意,也请您喝下这杯酒,不然第二日让下人们见了,所有人都会知道您对绾柔毫不伤心。绾柔不怕她们的非议,但若是覃夫人也有所耳闻,她和福公会怎么说?绾柔一介孤女无依无靠,如今这条贱命就只能仰仗您了。”
他被她求得没办法,终究还是不想让她一个弱女子如此难堪,最后还是喝了这杯酒。
但酒液入肚时就掀起一阵诡异热浪,那时他就意识到,这酒不对劲。
原想像以往那样用内功逼出体内药性,可还没等他运功,意识就不再清醒。
之后的事他什么都记不清了,脑海里仿佛走马灯似的闪过许多画面,而他的身体还残留着情动的痕迹。
难道林绾柔说得是真的?
他当真把她当成了魏思音,与她做了不该做的事?!
想到这儿,他浑身蓦然爆发出森冷至极的暴虐戾气,沉声逼问林绾柔:
“说,你为何要在酒里下药?!”
林绾柔拼命摇头,如墨的长发披散在身上,让她看上去楚楚可怜,“我没给你下药,我什么都没做!”
“你若是没下药,一杯交杯酒就能让我意识不清?”
“我知道,我在夫君心里什么也不是,也知道我相貌寡淡比不上真正的美人,可我也有尊严!我怎么做得出给自己的夫君下药让你碰我的事情来?”
林绾柔说完就哭得泣不成声,她似是无力拉住被子,任由锦被从她肩头滑下,露出她姣好白皙却布满红痕的身子,仿佛是在无声地提醒凌寒,刚才她们的床笫之欢有多激烈。
但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凌寒即便喝了被下药的酒意识不清了也不肯碰她,当时明明她把他的衣服都扯开了,他却仍然挣扎着将她推开跑了出去。
守在门外的丫鬟哪里拦得住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跑远。
幸好她们都被覃夫人打点过很听她的话,在她的命令下她们都四处散开寻找凌寒,最后好不容易才在一处假山后找到昏倒在地上的他。把人抬回来时,她看见凌寒裤子上的痕迹,就知道他已经在外面发泄过了,情药已解,而他所练的功法特殊,若是她强行再与他行鱼水之欢,只会被他的真气所伤。
她恨得咬牙切齿,为何她都用了药,仍然不能和他洞房花烛夜?
又是哪个不要脸的骚狐狸坏了她的好事,在她的新婚夜和她夫君欢好?
她一定要把这个贱人找出来!
林绾柔肤白胜雪身形窈窕,此时又染着点点红梅,全天下的男人见到她这副情景,怕是都要为她神魂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