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珏不解的是,太后为何趁他离宫之后,才想起肃清后宫,太后在他离宫之前,一定是查到什么,以太后的秉性,为何还要让他到江南江北赈灾,还要提拔余治水,这是其一。
其二,虽然莺飞的事情他做的很干净,太后就算知道了是他做的,要查也很难查到他头上,但,一百五十多个宫人罪加三等都处理了,竹院里的十来个人都留下了,这事儿还真是奇了。
其三,太后多年不理后宫,这一出手就是大手笔,还真让人大开眼界,太后这是要跟他玩一出猫捉老鼠的游戏,还是他这段时间做的事情过多,留下了蛛丝马迹。
晏珏想了半天也不得其中的道理,心中下定决心,既然太后要斗,那就斗一场,这场你死我活的争斗,是早是晚都会上演。
这一日,京城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加上又是旬休的日子,可以睡个懒觉,蓝惜躺在床上,侧卧而眠,身旁的小桌上还搁着昨天晚上没有看完的折子,听着雨打房檐的清脆声,这一睡直接睡到了下午。
醒来之后,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温嬷嬷递给她一盏热茶,“太后昨晚上批折子到天亮,奴婢就没有叫醒太后。”
“嗯,明日皇帝和余治水应该回宫了吧。”蓝惜问。
这次晏珏和余治水顺利赈灾,灾情过后监督了一阵子江南江北的灾后重建,延缓了半月回京。
晏珏和余治水赈灾有力,在灾民中赢得了好名声,朝堂上左相和右相难得达成共识,上的折子尽是美言之词,文武百官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是,刚才无归禀报,按你的吩咐,那日栖凤宫中搜出来的那一包东西交给宛府,今天宛府来了个人扔下一封信就走了。”
“信呢”蓝惜问。
温嬷嬷把信递给蓝惜,蓝惜展开一看,果然和她想的差不多,那一包紫檀香中混杂了一种能致幻的蘑菇的粉末,量虽小,长此以往,会令人性格大变发狂不自知,按日子算,委托者至少在一年前就开始中毒。
“太后,竹院那些人该怎么处置”温嬷嬷问。
“不急,好戏还在后头。”蓝惜批上外衣下了床,把信给烧了,现在处置竹院的人,也得不到有用的消息,晏珏虽然缺乏政治斗争经验,但绝不是草包,必定不会留下把柄。
推开窗,呼吸湿润的空气,一片黄叶飘了进来,时间还过的真快,转眼秋天就要到了。
“太后,小心着凉。”温嬷嬷拿来了一件厚衣服让蓝惜穿上。
“太后最喜欢云庐山山上的枫叶,我还记得那个时候,每到深秋,太后总要去次云庐山欣赏枫叶的美景。”温嬷嬷看着蓝惜手里的叶子,突然开口道。
“是啊,多少年了,云庐山,大慈寺,了然大师哪儿的棋局还没有下完呢,过些日子本宫要去趟云庐山。”
她也想看看这个世界的得道大师,到底是什么样子,哪怕她现在贵为太后,还不是像金丝雀一样,整日困在宫里,批不完的奏章,死不完的脑细胞,亏,真的亏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