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双双对视,眼底激起不服的火花。
落在江继祖眼里,却是忍不住哈哈大笑,“你们两个都很不,也都猜对了,三王子很可能要围住总部,收割援军的头颅。”
这其实跟关锦线夜战那天有点像。
同样在城内埋伏,同样外头有援军,同样援军数量并不大,安达三王子吃亏在对情况掌握不够明朗,才不得已狼狈鼠窜。
而今他们在晴朗天主动出击,十万大军围住整个总部,六万江家军势必不敢出城。
附近的边防线同样不能倾巢救援,最多派出三五万援军,因为距离信息差等难以汇聚,最后被逐个击破。
“能不能让援军同时抵达,汇聚在一起进攻?”方恒沉吟着问。
江继祖摇了摇头,“难,太难了。”
战场之所以瞬息万变,最大的原因,就是信息难以传递。
隔着漫长的距离,差上半个时辰就足以致命。
“那我们提前去支来援兵。”江承愿道,“只要双方能够一较高下,大不了出门迎战。”
这也算是个法子。
但不是最好的法子。
江继祖站起身,决定给两个小将好好上一课,“副将听令,六万江家军离营五万,剩下的一万儿郎们,可有信心守护好这边防线?”
距离营帐较近的将士们异口同声,“有信心!”
营帐里的两位小将面面相觑,从震惊过渡到了然,从了然恢复崇敬。
他们已经明白接江继祖的战略部署了。
离开的五万江家军等待援军共同绞杀鞑虏,留下的一万江家军守住城门。
谁的压力都很大,谁的前路都险阻。
但为了打击安达部落的嚣张,重振大渝将士气势,这一战,势在必行。
双方都想踩着对方的人头站起来,双方都想重创对方元气。
转眼抵达兵临城下的日子。
安达三王子果然没有刻意隐藏,就这么大喇喇地带着十万骑兵围住总部城防,并派精通中原官话的鞑子上前宣战。
一轮一轮又一轮,逼迫江家军出城迎战。
鞑子也是敢说,什么话都往外扔,听得守城将士怒火中烧,连方恒和江承愿都握紧刀柄。
可他们不能出去,也不能迎战。
城防是大渝最坚固的铠甲,骑兵攻不进,鞑子拿不下。
换言之,他们要是能进攻,又何必在这里一遍遍浪费口舌。
眼看着三个懂官话的谋士舌头都抽筋了,里头的江家军还是不为所动,安达三皇子目光微转,落在不远处的祝长煜跟方远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