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奚喝酒如饮水,脸上面不改色,酒水却悄声息地侵蚀身体。
陈越想拦又不敢劝,只能是眼睁睁地看着他喝,像极了嫌弃夫人的坏习惯又不敢惹夫人生气的能丈夫。
手上又给他夹了些喜欢的菜,盛了汤,就指望着他能吃多几口菜,少喝几杯酒。
晚宴闹了许久,陈越一看白奚停下筷子,就赶紧拉着他离席。
反正糟心玩意儿是不可能继续吃了,在这里坐着也是喝酒,倒不如回房歇息。
经过院子时,热闹的庭院已经安静下来,几个粗糙的雪人立在那里,形状扭曲,充满童趣。
白奚见它们实在是丑,多看了几眼。
陈越笑容几乎维持不住,“你还真想生?!”
白奚假笑,“我又不和你生,你急什么?”
陈越开了窗户透气,给白奚脱了鞋子,又任劳任怨地给他洗澡,擦干,将人放在床上。
重新将透气的窗户关上,给白奚泡了杯姜茶驱寒,端到床边的时候人已经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睡着了吗?”陈越俯身亲了亲白奚柔软的唇角,甜美中带着浓重的酒气。
眼睛虽然闭着,却不知道睡着没有。
白奚总是难以入睡,白天呕心沥血,夜晚却整夜整夜地失眠,恶性的循环下身体更被糟蹋地厉害,他却毫不在意。
陈越有时不得不用些特殊的手段哄他入睡。
感觉有人在偷亲他,白奚没忍住,不悦地侧开了脸
果然没睡。
陈越心里叹了口气,手伸进单薄的衣物里,火热而粗糙的手掌抚摸着他的身体,往下分开淡粉湿润的嫩缝。
肉唇被分开,粗糙指腹粗暴地在阴缝滑动,随后三指并拢狠狠地贯穿进去。
“唔!!”像含蓄的花苞被强行撬开,触碰湿软的花蕊,强行挤出汁水,细微的疼痛和酥麻一起蔓延,白奚腿根紧绷,颤栗着哆嗦了一下,却并没有躲。
他向来信奉及时行乐,有人主动伺候自然不会拒绝。
手指狠狠抽插,残暴又深入,似乎想凭几根手指硬生生将他的耻骨撑开。
手腕抖动,手指灵活地勾着敏感花心捣弄,一下下撞击上去捣出喷溅的淫水,拇指重重按压阴蒂,将那团肿胀的嫩肉碾压得抽搐不已。
“啊……”白奚哀鸣着试图躲闪,雪白的小腿乱蹬着将床单弄乱。
却被另一只手从后强行按住腰肢,硬生生推着他用潮湿嫣红的雌穴往手指上撞,将花心捅弄得喷出水来。
“够了……啊!!”
白奚身体失控地扑簌抖动,濒临高潮,刚攀到顶端小孔就被人迅速堵住,涌动的精液被迫逆流。
泛着情欲绯红的身体骤然紧绷,似痛苦似欢愉地呜咽,随后彻底瘫软。
白奚眼神涣散,整个人潮湿而氤氲,一双眸子不甘地瞪着陈越。
身体的本能使然,潮喷再舒服也会想着射精,陈越居然堵着他。
他快死的人了,还不如多享受几次。
陈越知道他在想什么,脸色微沉,却没有与他争辩。
一直等到白奚过了高潮劲才松开堵着精孔的手指,轻声哄他,“乖,明天让你射。”
“别瞪我。”亲了亲蝶翅般颤抖湿润的睫毛,陈越苦笑,“昨日已经出过精了,你还想每日都要?”纵欲伤身,伺候白奚舒服了,能不让射就不让射。
多日以来,陈越很小心地把握着能劝说白奚,却又不惹怒他的尺度。例如此时伺候他舒服了,只是在顶点时让白奚稍有不满,白奚便不会生气。
果然白奚不想和他吵,茫然地喘着气。
骨节分明的手指拿出来,沾着湿漉漉的一片淫水。
白奚喝了不少酒,又经历极致的高潮,早已昏昏欲睡,意识更是模糊,此时陈越对他做什么他都不会拒绝。
手指递到他唇边,“自己的水自己舔干净。”
果然白奚很乖地伸出舌头,小口小口地舔。舌尖嫩红,进进出出,若隐若现地诱人,像只奶呼呼的名贵猫儿。
“骚货。”
白奚垂着眼睫,对他的说法并不在意。
陈越整理好床铺,主动索取了伺候白奚的报酬,含着红唇缠绵亲了一口,才恋恋不舍地起身。
给他掖了掖被子,“睡吧。”
尽管床铺柔软,被子更是舒适,骤然离了陈越的体温和手,白奚依旧打了个寒颤。
陈越脚步一顿,今年的冬天格外寒冷,白奚体寒受不了也属正常。
“冷吗?我陪你睡?”
男人的身体火热却僵硬。
陈越躺在白奚身边,简直一动不敢动,既怕吵着白奚,更怕压不住身体的躁动。
白奚才不管他,只当他是热乎乎的暖炉。
腿间被又硬又烫的东西抵上,他顿时恶上心头。
湿润的唇瓣装作不经意地蹭过陈越结实的胸膛,呼出的热气整好洒在微硬的乳头上。
陈越彻底僵住,白奚怎么这么坏啊,他肯定是故意的!
“白奚!”黑暗里响起陈越咬牙切齿的声音。
“你想要吗?”浓密睫毛懒洋洋地微抬,昏暗中那双眸子清晰地闪着恶劣的光,“想要就做好了,我又不拦着你。”
陈越深吸一口气,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睡你的。”
两人都喝了不少酒,很快依偎着沉沉入睡。
刚举行完盛大的晚宴,整个白府都是寂静的,倦怠却满足。
门口发出几声窸窣,随后便是噼里啪啦的声音,有重物砸下。
陈越陡然惊醒。
外头是浓厚呛人的烟雾,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味道,猛火油的气味也格外浓烈。
有人蓄意纵火,是冲着他们来的。
陈越垂眸,是京都的人。他们本就恨极了白奚,这些日子他要讨好白奚的动静估计也被他们收到了风声。
门外几个人影蹿动,刻意地加大火势。
白奚新年买回来的许多爆竹也响在门口,冬天空气湿度极低,火舌几乎瞬间蹿大,越发难以控制。
白奚也醒了,表情却很冷清,对此显得漠不关心。
“走!”陈越迅速整理好他,抱着人起身,他抱白奚轻轻松松,可这种时候放着白奚自由才是最大的不稳定因素。
白奚张了张唇,想说你自己走更快,很快又记起这话他以前便说过,那时的陈越不愿意自己走,现在更是不可能丢下他。
陈越迅速衡量一番火势,窗户从外被重物封死,火光也已经大量蔓延,决定还是走房门。
他低头看看怀里的白奚,轻声安抚,“别怕,火势虽然大,但还出得去。”
到处是往下掉的燃烧碎块,第一次觉得走出房门的路那么长。
白奚的房里没有水,想稍稍降温都做不到,陈越将白奚护在身下,不让火星溅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