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越刚回来便发现了不对劲,陈府难得地热闹,隐约还从后院里传来丝乐声。
“怎么这么吵?”
“是夫人命旁系将待过门的奴妾们带过来掌掌眼。”
陈越眼神一亮,白奚倒是长了点本事,知道教训奴妾了。
白奚侧卧在软榻上,莫名有些慵懒。
倒不是他想如此不庄重,只是他身体刚好了些,便已经恢复了晨训。
而且屁股每日被陈越打着玩,臀丘早已红肿烂熟,犹如熟透的肥桃,凝成了半透明的羊脂,衣物一碰,臀肉就颤颤巍巍地抖,更别说正坐着了,只怕是钻心地疼。
初春的细风吹动他的头发,乌黑的发丝贴着巴掌大的脸,陈越看得失了神。
白奚看着跪在他面前的美人儿们。
上次他被找麻烦,自然是心欣赏,直到此时才发现能献给陈越做奴妾的,当真是风情万种,或纯或艳,哪个都诱人不已。
陈越这讨人厌的,艳福倒是不浅。
他打量着这些未过门的奴妾,却不知这群人也因为小主母那张脸而失神。
“说说吧,都有什么能讨家主喜欢的地方。”白奚淡淡开口。
他要为陈越纳几房美妾,自然得挑最勾人的,陈越才会流连忘返,对他弃如敝履。
美人们跳艳舞,唱小曲儿,当真惹人怜爱。
随后女人双性又依着规矩展示身体,白奚漫不经心地看着,心里想着陈越到底喜欢什么样的。
“过来。”他朝一个女人招招手。
说实话,这美人儿与白奚长得有些像,尤其是这下巴小巧微尖的弧度,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连身形也有几分相似。
白奚挑起她的下巴仔细审视,既然把握不准陈越的喜好,不如就找个和他相像的。
“你在干什么?”
不知何时陈越已经走了过来,他拍开白奚的手,用的力气居然出奇的大,白奚吃痛松开,手背已经泛起红痕。
陈越冷冷看着他,“你果真有这种癖好?”
先是同为双性的宋子然,又是这软弱的女人,莫非白奚真的喜欢这种?
白奚摇头,柔声解释着,“奴只是想给家主挑几个称心的奴妾。”
陈越挑眉,只当他在说气话。
“他们都是旁系送的,爷还没收。你不喜欢便说出来赶走,旁支没人敢来与你分辨。”
“奴愿意的。”
“若你实在委屈,想刁难一番再赶走,也全依着你的意思……”陈越突然意识到不对,话音戛然而止,“嗯?你说什么?”
“奴愿意的。”
“奴身体虚弱,不足以承受家主疼爱。若是有人能伺候家主,甚至能生下子嗣,讨家主欢心,奴也为家主感到高兴。”
“奴身为正妻,本就该为家主张罗纳妾,只是奴愚钝,至今才醒悟过来。”
“看这名女子姿容体态都属上乘,便想将她收为奴妾,今晚便能伺候家主了。”
白奚语气体贴温柔,仿佛句句都发自肺腑。
陈越直直地看着他,“你让我今晚去她房里?”
他不带笑意地勾唇,“那你呢?”
“奴没关系的。”白奚看着他,“只要能伺候家主愉悦,不是奴也没关系。”
陈越冷笑,“你倒是大方。”
他冷冷扔下一句“别多管闲事”便又拂袖而去。
陈越怒气冲冲地去了自家茶馆。
商人早已等候多时,陈越已经迟了些时候,他也不敢催。听派去打探的下人说是陈越在办完事来茶馆时路过陈府,忍不住回去找了找他夫人。
陈越大口吃茶,上好的茶叶在他手里如牛嚼牡丹。
他既气白奚过分懂事,又怕自己压不住脾气又罚白奚,干脆是不想再在家待着了。
与他商谈的两名商人不明所以,只得更加小心翼翼。
好在陈越并没有迁怒的意思,生意顺利地谈了下来。
商人松了一口气,这才想起脸上的疼痛,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脸上那几道伤痕。
陈越冷静下来,便也意识到自己态度太过冷淡,便故作关切地问了一句,“这是怎么了?”
商人谈成了生意,便也放心了些,脸色讷讷地说,“被家中妻子抓的。”
陈越挑眉,“胆子这么大?”语气竟不知道是惊讶还是羡慕。